主人,給我。」無頭騎士的要求讓吳憂有瞬間的抗主還是將頭顱遞給了她。
無頭騎士用力扯去頭盔,托舉著沒有面龐的頭顱緩緩的安放上去。
滴血的斷口迅速凝固消失,無數黑暗能量開始源源不斷的侵蝕剛剛找回的頭顱。
「啊!」清麗的嚎叫隨即響起,與混沌頭盔內沙啞的擬聲不同,這應該是無頭騎士真正的聲音。
一陣噼啪聲起,無頭騎士失去麵皮的血肉迅速乾癟,黑色正迅速腐蝕她的身體。
「不好!」看到無頭騎士痛苦的模樣,吳憂猛然驚醒,「斷!」情急之下,吳憂亮出飛劍斬向她的脖子。
「當!」無頭騎士舉手擋下,現在她無法開口,而身上詛咒之鎧上的鬼臉說話了,「主人,我能行!」
「……」無頭騎士的頭顱果真是女皇的話,一生信仰光明的她意識將無比純潔的。可身體已被黑魔法腐蝕,頭顱與身體相連,光明與黑暗不可避免的相撞,後果…
「啊!」黑暗腐蝕完顴骨的位置就停了下來。仿佛被一道看不見的牆所阻,堆積的黑暗能量讓身體迅速膨脹。合金護脛,鐵鏈手套迅速崩裂,除了脹大如球的詛咒之鎧,身上所有裝備悉數崩斷。
騎士的雙眼正試圖睜開,顯然遇到了極大的困難,眼皮似有千金重,無論騎士如何努力,就是睜不開雙眼。
「噗!」漲到變形的詛咒之鎧張嘴吐出大股腥臭的黑水。還沒落地,黑水就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零號?這是怎麼回事?!」吳憂一把拉住身後的老魔像。
「看起來。光明地力量根深蒂固,女皇正將被褻瀆的身體清理乾淨。」
「你是說黑暗嗎?」
「嗷!」看起來詛咒之鎧非常痛苦,一邊哀嚎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黑水。不知是不是冥河殿堂的特殊性,噴濺的黑水根本就不及落地,便化為滾滾黑煙,迅速飄散空中。
「啪!」扭曲的眼皮突然睜開一條縫。就是這小小的一道縫改變了整個局勢。侵蝕到臉頰的黑氣迅速潰敗,健康地小麥色肌膚正迅速恢復光澤。再看身前地詛咒之鎧。先前一股一股的水流早已連成串。仿佛滅火的高壓水槍。惡臭的黑水噴涌而出。水流也不再平靜,激流中一個個扭曲地人臉尖叫著向四周抓去,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但一切都是徒勞,惡靈們只能哀嚎著霧化在空中。被冥河無尚的亂流碾成粉末。
無頭騎士地身體迅速回暖,嘭、嘭、嘭的心跳聲出現了!
「噗嗤!」每一次強壯的心跳都就將已變成水線的黑水再次壓出。詛咒之鎧那雙猩紅的眼睛已經暗淡無光,抿成一線的嘴角不時擠出一股股惡臭的黑水。
「噗!」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連幾次都沒能將腹中的異物吐出,又開始脹大的身體內壓力不斷,一片黑色的蛋殼被跳動地心臟壓出。看來這才是最後的污穢。
「嘭嘭!」「嘔!」
「嘭嘭!」「嘔!」
每一次強壯的心跳都會迫使詛咒之鎧將蛋殼吐出一些。「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心跳漸漸加速,一顆碩大地黑蛋終於露出一小半。「喝!」騎士雙手抓住黑蛋,用盡全力將它拽了出來。
「啪!」蛋殼被騎士雙手捏爆,破裂的蛋殼迅速被鮮血浸染。沒等多久,血瀑便從裂口內洶湧而下,不大地蛋殼仿佛裝著整條血河,腥臭的血液直衝而下,打在石板上升騰起無數血色的霧氣。和黑水一樣。瀰漫的血霧也被昏暗的空氣迅速分解掉。
「這些都是因她而死的生靈的黑暗血咒。」零號小聲道。
「因她而死?」
「嗯,原本應該跟隨她一起安息的生靈卻因女皇污化的身體而同被黑暗吞噬。」零號似乎嘆了口氣,「現在他們終於獲得了平靜。」
「僅僅是平靜嗎?」吳憂明白零號的意思。他們不是被救贖重歸天堂,而是被冥河的亂流徹底粉碎。靈魂的印記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他們還能奢求什麼呢?」
「……」吳憂黯然。
「噗!」詛咒之鎧吐完最後一股黑水。
閉上了眼睛,鬼臉迅速失去光澤。一陣微風吹過,灰燼般消失不見。失去了黑暗主宰詛咒之鎧迅速被擴散的光明清洗。屢屢黑煙從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