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師戰區場地中央走出,到場地之外只有五百餘米。
即便是正常人的步速,很短的時間也可以走完這段距離。
但這短短距離所需的時間就是李多凰決勝南郭護國的時間。
眾人剛剛步行到出口,便聽一聲巨響。
兩道烈焰在半空中一觸便飛速分開。
李多凰身體節節後退,而南郭護國則是歪歪斜斜的墜落了下來,近地面之時才穩住身體。
他雙手握拳壓在地面上,嘴角一點鮮血溢出,隨即身體和地面之間傳來噼噼啪啪的爆裂聲。
聲聲震響激盪在眾人心中。
「這一場我們認輸!」
還未等南郭護國發聲,公羊決明子已經開口。
他伸手壓在南郭護國身上,手指之間頓時傳來了裂痛感,這讓他有些詫異。
公羊決明子看著對面腳步有些踉蹌的李多凰,對方手中還提著南郭護國的破氤環,顯然還剩下部分餘力。
一指硬壓下去,只見南郭護國一口血噴出,隨即血液又燃燒化成了灰燼。
「多謝碧多道友不殺之恩。」
南郭護國撐了撐地面,被公羊決明子稍攙扶了一下才站立了起來。
他遙遙向李多凰行禮時,心中一股逆火又湧起,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待得澹臺立誠餵服一顆火神丹,他才稍微舒緩下來。
「死婆娘,你哪天就死在貪心上!」
看著死死捂著胸口的李多凰,徐直皺眉罵了一句。
「我聽說這種場面上奪得對方武器就屬於合法的戰利品,一把宗師之兵可值不少錢呢。」
李多凰臉色發白,她喘息了一口氣才開口。
「還請葉芙琳閣下幫忙處理一下。」
徐直指指李多凰,南郭護國被打到半死,李多凰也沒討得了好。
仗著自己吞服了一顆龍虎大還丹,李多凰顯然有想將這種利益最大化。
這是他難以理解的腦迴路。
他此時也難得知李多凰到底是存心退讓,僅僅懲戒了南郭護國,還是眼裡都是錢,硬奪了南郭護國的武器。
這種時候還兵行險著,徐直罵人就不奇怪了。
「今天我們都是東嶽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烏雅葉芙琳興沖沖對著徐直說上一句,頓時跑過去攙扶住李多凰。
她伸手之時,一團厚冰亦開始凝固在李多凰體表。
大宗師出手,又擁有專業療傷的手段,這遠較公羊決明子治療要強。
只是數秒之間,李多凰開始緩衝過來,氣息漸漸趨於穩定。
這情形看得不少人心生羨慕。
「徐總府好手段,些許利益就誘得我們南澳人大戰一場」公羊決明子沉聲道。
「公羊魁首何出此言,李多凰隸屬圖麼行省的行省主管,是我東嶽不可多得的福將。」
「哼,此事不再議,請出下一位高手吧。」
第一場決鬥已過,這場決鬥讓公羊決明子心中甚是煩躁。
以南澳人斗南澳人,這就是東嶽在圖麼行省施行的『以夷制夷』政策。
李多凰今天能上場,明天又是誰會上場來對付南澳。
公羊決明子看向身後,那是斯加德聯盟國的魁首第九巫馬。
第九巫馬向來無多少忌憚,四國交流賽之前也未舉行魁首大典,這讓第九巫馬今年也要賠進去。
此時的第九巫馬還能代表南澳,交接之後的第九巫馬代表誰?
而不遠處,加爾特聯盟國的新任魁首東方勝的臉色已經成了土色。
他與李多凰並無太多區別,在加爾特聯盟國魁首宣布年老退任之後,興沖沖的參與了奪魁大典,成了替罪羊。
當大局落定,他們也只能此時站在南澳陣營中,過數天之後,這些亡國魁首便會臨時屬東嶽管轄,甚至於被軟禁。
「公羊魁首不給我們一個打得過的揍嗎?」徐直問道。
「行啊」公羊決明子冷笑道:「澹臺立誠,你且去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