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此時的皇普瑾有些力竭。
被六位大宗師連環打擊,饒他實力極高,此時也是難受之極。
隨著木詠志前來,連連拍手,數掌之後,他才解圍。
「怎麼樣?」木詠志道。
「受了點傷,不礙事,只是北疆功法冰寒,讓手腳有些不便。」
皇普瑾看著一身黑衣,表情凝重的聞人未央,覺得今天想走並不是那麼容易。
司徒玄空和宋仲愷落敗,阿蜜莉雅幾乎被反殺,但大宗師中還有聞人未央這個第二梯隊成員。
木詠志放了狠話,但聞人未央也是一個狠人。
觀戰許久,聞人未央似乎有了一些把握,此時在那兒尋找打擊的角度。
「你先做調整,若是想走,他們豈能耐奈何得了我們。」
木詠志攜著皇普瑾不斷飛縱,此時他雄心大發,只覺這天下來回皆可去得。
世間無人可敵,便意味著再無任何約束。
若非手下缺人,他早已撤走。
只需要調整和休息,他便能再次捲土重來。
諸多大宗師沒可能一直在一起。
他是世界上最尖的刀,就擁有逐個擊破的力量,直到將這些人殺死。
萬般的算計,終究不如拳頭管用。
東嶽是他的,南澳或許也會是他的,而北疆也可能是他的……
想到諸多的豐功偉績,他可能成就東嶽有史以來最強之尊,饒是木詠志擅長隱忍,此時心情也微微有幾分蕩漾。
到時將左青嬋丟到北疆,皇普瑾丟到南澳。
若是有時間,他們還能組團去遠方的西流國玩玩。
「兩位這是想回巴蜀青陽市呢,告訴兩位一聲,那邊已經被我們巡查司一鍋端掉了。」
高空下一陣讓人討嫌的細小聲音傳來,木詠志開始回神。
他看了一眼皇普瑾,只見對方依舊在閉目調息。
地面上的身影一閃而沒。
這又是那個討厭鬼。
「待我日後取了圖蘭托和葉芙琳的性命,沒了後台,我看你還能算計多少?再能躲也要成為一隻老鼠。」
他放了一聲狠話,心下很清楚青陽市再無多少可回的價值。
只是他一時也難以想清楚,為何徐直就做了精準定位。
莫非……
「李多凰?」
一絲懷疑湧上了木詠志的心頭。
「武曲,調整完畢就將『刺梟』的毒催發。」
再有能力的人,若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便毫無價值。
即便此時無法做驗證,木詠志也沒有猶豫。
只要他懷疑,對方就有了非死不可的理由。
「是!」
刺梟是李多凰的代號,按藥物下了毒,也按時催動了母毒,此時只要再做催動,對方便會陷入到毒發身亡的地步。
皇普瑾低頭回應了一聲。
這讓木詠志極為滿意。
若論做事,皇普瑾確實很靠譜。
當然,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皇普瑾的家庭關係很糟糕。
兒子不聽話,女兒也很叛逆。
但只要皇普瑾聽話就行,這是苦教的主力份子,處理著諸多的髒活黑活,更是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想像的好處。
只是不知為何,木詠志總感覺心中有著一股隱隱的陰霾感。
他查探向四周,看著不斷吊在身後的眾多大宗師,又掃向地面。
眼光一凝之時,他快速伸手。
在他的肋下,那是一柄鮮紅的槍頭。
若再突入數分,便能直接刺入到心臟中。
此前的攜手變成了擒拿,木詠志的手中,是臉色不斷紅脹的皇普瑾。
「連你也背叛我?」
木詠志只覺腦海中一黑,心下很清楚那是皇普瑾槍頭沾染的血煞氣。
這是一種很難清除的頑疾,遠比司徒玄空刺中的數劍要麻煩,頓時讓木詠志心情大壞。
「你不該殺我兒,若非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