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概的方位和距離,徐直這一次並沒有轉悠太久。
只是花費一天的功夫,徐直就趕到了廢城羅瓦那。
野蠻人似乎很喜歡靠著大山修建城堡,這座城池亦是依山而建。
與他此前經歷的城市巴格達並無區別,羅瓦那城市附近亦被密密麻麻的紅蟲包圍。
建築城池的主材採用了巨石,這讓羅瓦那在紅蟲們吃吃吃的攻勢下,依舊還有大部分區域殘存。
但羅瓦那被侵蝕的程度遠甚於巴格達,不少地方已經出現了坍塌。
從空中踏步而下,徐直在黑暗中審視著這處城池。
死死守衛城池的居民和軍團顯然陷入到絕望,城池中四處能見到殘存的骨屑,石房內亦有屍骸殘留。
依大耳怪們的部落來看,只要趁早逃離,還是有希望找到一片落腳之地生存。
難知這些人是否後悔有沒有趁早逃離這處城市。
漫步在街頭上,徐直不時查看著可能存在的特殊建築。
他的目光亦放向遠處高山上顯得極為朦朧的石碑。
這是他進入邢煌遺蹟的目的之一。
英烈祠。
一切顯得輕車熟路。
「嗯哼……」
尋找天賜神兵分支力量時,徐直又聽到了奇怪的喘息聲。
這比他當初遇到晴川赤子的哼哼聲要弱上一些。
連續行進了八天,看來這是有人進入到遺蹟內這片區域了。
徐直稍聽了一下。
男音。
並非燕瑾柏,王中王,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被他叮囑過一番,師兄弟妹們應該記在心上了。
金色的雕像極度危險,銀色的雕像最好也別碰。
行進不過一里路,徐直便已經見到了這位中招的倒霉蛋。
對方蜷縮在雕像一側,抱著雕像的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他臉上的神態極為矛盾。
這是陷入短暫舒爽,但又感覺這般下去不妥的矛盾神情。
但對方顯然無法掙脫這種影響。
不得不一次次徘徊在影響的過程中掙扎。
徐直記得這位大修煉者叫何多奇,屬於滇南軍區的四星中將。
對方相貌雖年輕,但據說年歲頗高。
雙方在進入遺蹟照過一次面,並沒有深交。
何多奇不是晴川赤子,沒怨沒仇,還同屬東嶽的大修煉者,此次同批進入,徐直沒法晾對方一夜。
何多奇的體質和修煉實力與晴川赤子有不小的差距,一夜之後很可能就死掉了。
相較於閃爍金色光輝的天賜神兵,這個分支的生命雕像呈現出銀白色。
形態上僅僅有顏色不同,造型幾乎一致。
而功能上似乎要弱上一些。
徐直記得金色天賜神兵幾乎無時不刻散發著光輝,而銀色雕像的效果是間歇式的。
徐直掏繩釣出這個倒霉鬼時,雕像還閃爍了一陣銀色的光華。
連續觀測了數次,徐直才基本確定雕像發揮效果的時間間隔和他能承受影響的範圍。
這讓他心中微定,破除天賜神兵分支力量顯然要輕鬆不少。
只要有個時間差不受大影響,推翻這個雕像並不會過於費勁。
他此時也並非數年前進入邢煌遺蹟的狀態。
而且他還有精神護盾呢。
對付這種雕像就不勞煩神器出馬了,徐直取出埃拉多恩打造的精神護盾,往腦袋上一套,隨即將嗅覺屏蔽。
「您可起來吧。」
輕喝上一聲,徐直層層內氣瀰漫全身,吐氣發力,抱著兩米餘高的生命雕像一陣晃動。
重若千鈞的沉重傳來,徐直只覺手一沉,抱著的生命好一陣搖晃。
大地上彷佛有無數手臂拉扯著這具雕像,讓他難以扯起。
作為信念類繁衍的神器分支,這具生命雕像對自身的防護同樣很嚴。
難以摧毀,難以移動。
若在正常的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