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交流賽的幕後場中,徐直正襟危坐。
李多凰沒在他身邊湊熱鬧,但烏雅葉芙琳湊了過來。
北疆大宗師耶律鴻飛打工還債的時間很長,但幹活時並不在乎多一個人。
何況烏雅葉芙琳真的只是過來湊數。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兒玩」烏雅葉芙琳喜滋滋的道:「咱們這是有緣萬里來相見。」
「我可不是過來玩。」
徐直嘟囔了一句,看了看瀛國人的席位。
有柳生宗元這個老面孔,也有皇室成員。
只是徐直並未看到熟悉的北島仁和,心中不免有點小失望。
有熟人好說話,他還想在北島仁和那兒探探口風呢。
「我聽說你們東嶽和南澳有一場大賭,這種大手筆讓父王都驚訝了。」
「是有點大。」
「你們真是一個敢賭,一個敢接。」
「不接也沒其他辦法。」
徐直回上了一句。
兩人竊竊私語的小模樣讓燕玄空和燕行俠略有所思。
「我們東嶽沒好點的女娃子了嗎?莫非真要進口上一些?」燕玄空低聲道。
「年齡大的不少,年齡小的也很多,就他那些師妹都很符合要求的。」
「瑾柏說徐直不在師門搞戀愛關係,怕影響團結」燕玄空搖了搖頭。
「你定的什麼破規矩,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我說教導完了就應該早點逐出師門,哪裡需要熬到宗師。」
「大家都是這麼規定的啊。」
燕玄空爭辯了一句,轉眼又被訓斥了好一番,無非是一些『觀念陳舊,不懂與時俱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之類。
「他們似乎並不緊張?」瑪格麗特道。
南澳的席位上,瑪格麗特和聞人未央亦有著低聲的交談。
「要麼心理素質好,要麼他們也有一定的把握」聞人未央回道。
「誰能勝過小西,以小西的年齡,他至少可以控穩三到四屆的四國交流賽,讓我們有個後退之路。」
「天下之大……」
「小西比赤子當年都要強上不少,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拓孤鴻。」
「若是有第二個徐直呢?」
聞人未央的眼睛掃向東嶽的席位,那兒有上一屆的四國交流賽大師組第一。
若徐直依舊在大師階段,他們不可能有這種計劃。
東嶽同意賭鬥是一種局面,東嶽不同意賭鬥,那又是另外一種局面。
不管東嶽是怎麼接招,他們都有足夠的把握。
二十多個聯盟國必須向外擴張,必須借到一個生存之地。
這一波向東嶽借地,下一波則可能向北疆,又或是西流,摩揭陀國等。
最為適合南澳人轉移的東嶽當然要多借一點。
東嶽的接招開了一個好頭。
這世上沒可能出現第二個能狠揍宗師的徐直。
聞人未央口不對心時,眼睛開始注視四片顯示屏。
這一屆關係重大的四國交流賽,已經正式開局了。
「那就是聞人西?」
若非顯示屏上的字眼,徐直沒敢相信屏幕中那個黑乎乎的身影是聞人未央的兒子。
對方的皮膚並非南澳人那種正常的小麥色,而是進入到了黝黑的程度。
整個人如同木炭一樣。
這與聞人未央偏偏風度形成極大的反差。
聞人未央雖然喜歡穿黑衣,但他的膚色很正常,沒到聞人西這種程度。
「他是否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徐直對著燕玄空疑道。
「不清楚,有人說聞人西小時候就是黑乎乎的。」
「我問問赤子。」
徐直對著觀戰的晴川赤子打了個招呼,便見對方不情不願的回過頭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哦,西木炭生出來就這色澤了。」
耿直的晴川赤子痛快回答了這個問題,還順帶捅出了對方的外號,這才將腦袋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