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這番模樣,讓荊門大目和晴川赤子顯然也有點尷尬。
對方顯然極為疲憊,蹲在地上不時還眯眼睛,陷入短暫持續數秒的睡眠中,被兩人氣勢一衝,又微微清醒一些,體能和精力顯然已經到了某種極限。
「你當初大概是餓暈了頭,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為何死死追我殺,偏偏還不斷叫我爸爸。」
晴川赤子臉色一黑,他這真是在對方那兒留下一個黑料,甚至荊門大目也清楚,這事情搞的很難堪啊,以後怎麼做人,拼命三郎的外號會不會變成拼命喊爹。
只是想想,他就鬱悶壞了。
餓暈了頭,出現幻覺,有沒有這種可能。
晴川赤子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飢餓,乾渴,體力疲乏,多重狀態下,意志會不會出現幻覺,思索到自己心靈深處形象最重的父親。
這是他都沒辦法肯定的事情。
是幻覺,還是真實。
當初被晴川石秀無情的吆喝跳山坡,又不斷尾隨的畫面進入他的腦海。
甚至還有數句話語,依舊徘徊在他的腦海中。
這幾乎和他父親對他嚴苛的態度一致。
稍做思索,晴川赤子的也陷入到沉思之中。
「得罪了。」
晴川赤子站立不動在思索,荊門大目卻是稍微思索後,伸手對著徐直便拍了過去。
「死老頭子,變態,救命啊,這老頭子非禮我~」
明知對方是搜身,徐直也只能由著對方,人在屋檐下,他得低頭,強效迷魂藥早被他轉移到夢境世界,衣服內沒有,背包內也沒有,荊門大目要是想靠著搜身來確認情況,那是打錯主意了。
當然,叫叫囔囔一陣是不可避免,多卡多斯城過野區關卡的人稀少,但總還是有一些的,他這番叫罵,倒是引來了好幾人圍觀。
見下手的是荊門大目宗師,這些熱心觀眾也只能保持議論和圍觀,一時半會的不敢上來伸張『正義』。
不清楚事情真實情況下,他們保持圍觀就行,何況去懟一位宗師,這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
「沒可能,我當時只喝了數滴,那藥劑最少還有大半瓶。」
被荊門大目動手驚醒,晴川赤子瞬間便清楚了對方的打算。
若真能迷惑到他神智,那毒藥必然極為珍貴,別說剩下大半瓶,剩下幾滴都得保留下來。
荊門大目搜身之時,晴川赤子也仔細翻看著徐直的背囊,一絲一寸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良久,兩人一臉赧赧的收手。
啥也沒查到,這小子背囊中空空蕩蕩,除了一些南澳的紙幣,加上黑卡,通行證件,手機等常規使用物品,並無其他,哪怕是引起一絲懷疑的地方。
「非常誠懇的向您道歉。」
「對不起。」
兩人賠禮道歉還挺快,強制搜身還搜不出證據,剛剛他們才拿捏了懷疑對方的黑料,轉眼自己又有黑料在對方手中了。
那尋常的人強行搜身便搜了,東嶽燕家的人被強制搜身,只要徐直不樂意,總有人來找場子。
「徐直小友,看你旅途勞累,不如到我們下榻的旅館休息一陣。」
「我給你擺宴賠罪。」
荊門大目和晴川赤子壓下心頭的事情,各自拱手道。
「別了別了,我現在精力疲乏,困的很,真怕進虎窩,又吃到鴻門宴被你們整死,膽子小,不敢去。」
「你們也別擔心我告狀,從此咱們各不相欠,各走各的獨木橋。」
徐直擺擺手,將兩人弄的滿臉通紅,徐直的話多少讓兩人落了一份心。
不能成為朋友,但對方顯然也不想把他們弄成敵人。
多卡多斯城「狩獵跳跳」的班車稀少,徐直等了好一會,才見到一輛班車晃晃悠悠的開來,當下也沒管在一旁的兩人,迅速小跑過去,鑽入車內。
只是數秒的時間,他便陷入了輕微的睡眠中。
什麼跳跳,什麼經驗,什麼荊門大目,什麼晴川赤子。
只要沒有了高危度的風險,徐直覺得自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