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見陳宇飛幫他打贏比賽,掙回面子,高興的眉開眼笑,一個勁的和陳宇飛稱兄道弟,還說要請陳宇飛吃午飯。
陳宇飛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得去車站坐車了,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匆匆忙忙的趕去汽車站,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車,終於回到老家雙溪鎮。
剛走入院子大門,就聽到後媽李春萍在罵罵咧咧的說:「老陳,難道小峰就不是你兒子嗎,你大兒子陳宇飛在市里讀重點高中,一個月得花多少錢吶?」
陳宇飛聞言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偷偷的往前院裡窺看一眼,發現弟弟陳鋒正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父親手裡拿著一根旱菸,一個勁的抽菸不說話,臉色凝重。
而後媽李春萍則在邊上不停的勸著父親:「那些地痞今天就上門來收賬了,如果我們不把這賣掉,籌錢給阿峰抵債,那些地痞會砍掉阿峰的手指的。」
父親豁然站了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陳鋒怒目而視:「溫柔相是阿飛媽媽的遺物,她臨死前千叮萬囑,等阿飛以後娶媳婦了,讓我把這玉佩代她送給媳婦的,怎麼能賣掉?」
後媽也憤怒起來:「你就知道惦記著你的大兒子,難道阿峰不是你兒子嗎,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出事不管?」
父親胸脯急速的起伏几下,吹鬍子瞪眼的說:「我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嗎,我一年到黑能掙幾個錢,這小畜生一下子賭輸五萬多,欠了一屁股債回來,最後是阿飛跟同學借了五萬塊,幫他抵債。他倒好,讓他拿錢去還賭債,他卻將籌借來的五萬塊又賭輸了……」
躲在門口的陳宇飛聞言吃了一驚,前不久他跟張青青借了五萬塊錢,幫弟弟陳鋒償還賭債,沒想到弟弟居然沒有用那筆錢還債,居然又拿去賭輸了!
後媽李春萍大聲的說:「那女人都死了這麼久了,一個死人的遺願,難道比小峰的性命還重要嗎?玉器店的王老闆說了,這溫柔相玉佩,他出價5萬塊,正好抵債……」
溫柔相是一塊羊脂玉佩,是陳宇飛生母的遺物,陳宇飛聽說要把它賣掉,頓時忍不住了,大步的走進庭院:「溫柔相是我媽媽留給我的,絕對不能賣!」
父親錯愕:「阿飛,你回來了。」
跪在地上的弟弟陳鋒也抬起頭,小聲的喊了一聲:>
李春萍見到陳宇飛也是一愣,然後眼睛裡露出一絲恨意:「小峰,別叫他哥哥,人家都不想救你,他就想咱們母子死呢!」
陳宇飛平靜的說:「我什麼時候不救弟弟了,前段時間我不是借了五萬塊給阿峰還債了嗎?阿峰,這到底什麼事情?」
陳宇飛低著頭,咬了咬嘴唇:「我、我就想著想把錢贏回來,沒想到……」
父親沒好氣的說:「你想著,你這一想,就把5萬塊又輸出去了。」
陳飛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忽然衝過來抱著陳宇飛的腳,嗚嗚的說著說:「哥,我不想的,我就想把輸的錢贏回來,我不想連累你的,真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剎車的聲音,原來是三輛金輝麵包車在陳家門口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嘩啦啦的下來十幾二十個混混,手裡拿著鐵管砍刀,在一個穿著黑背心牛仔褲的漢子領隊下,走進了院子。
那黑背心男子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嘴裡叼著香菸,手裡拿著鐵管,領著十幾個手下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大聲罵道:「陳鋒,你小王八錢籌夠了沒有,最後的限期到了,今個兒不還錢,老子就要剁掉你的手指頭。」
陳鋒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見到一群混混找上門來要債,嚇得臉都綠了,連忙的躲在陳宇飛身後。筆硯閣
父親和後媽兩人臉色也是一變,雙雙走前一步,把兩個兒子擋在自己身後,父親強作鎮定的說:「你們想幹什麼?」
黑背心男子冷笑一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是來要債的,如果今天你們家不給錢,那別管哥們幾個不客氣了。」
父親臉色又是一變,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混社會的,為了錢啥事都能幹得出來,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後面的陳宇飛忽然站了出來,疑惑的望著這個黑背心男子:「龍哥?」
這夥人為首的正是陳宇飛中午在岑縣網吧里遇到的那個龍哥,龍哥見到陳宇飛也是一愣:「咦,小兄弟,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