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沒有說話,只是給李靜婉遞過去一張紙巾,見她擦了淚,精緻嫵媚的臉龐因為剛剛哭過,透出些許柔弱,顯得楚楚動人,轉頭向自己望來,眼眸如水,雪白貝齒咬著濕潤紅唇,顯得格外誘人:「你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嗎?」
梁辰笑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婉姐完全可以新的生活。」
「生活?」
李靜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生活哪有那麼容易啊?」
車內並不寬敞的空間內,她本該悲傷的聲音平淡地沒有一點波瀾:「那個男人是吳良楚。他告訴我說,我男朋友涉嫌一樁經濟犯罪,一旦被告上法庭,就要坐牢,只要我乖乖聽他的,不僅可以保我男朋友無事,還可以給他升職……」
「我男朋友叫王浩然。我善養吾浩然之氣,至大至剛,正直不阿的那個『浩然』。」
「他在酒店外站了一夜。」
「他說他被逼無奈,他說他沒有辦法,他說他還愛我,他說他不介意這些,他說他只要我心裡愛著他就好了,他說他現在升職了,可以很快賺到錢,可以買房子,可以娶我,他說他會一輩子愛著我……」
李靜婉說到這兒,泣不成聲,車子也緩緩停了下來,梁辰不認得路,也不知道到了哪裡,不過兩側並無燈火霓虹,想來並不是在街上。
他默然無言,只是抽出一張紙巾,給李靜婉遞去。
「我相信他還愛我,我相信他是被逼無奈,所以我原諒了他。可是後來,吳良楚又一次出現了在我們同居的住處,一次、兩次、三次……」
李靜婉輕輕拭去眼淚,纖白細嫩的手掌用力握著那張紙巾,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幽遠夜幕,咬著唇,輕聲說道:「後來,吳良楚要我當他的秘書,他給我可能是我十年都掙不到的年薪,我想拒絕,可是浩然卻勸我答應。」
「他說憑我們兩個人,就算是再拼三十年,在上海也買不起一套房,他說他愛我,他說他不在乎這些,他說只要賺到錢,就會辭職,然後跟我結婚。他說他相信我,相信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相信我只愛他一個人,這就足夠了……」
她轉頭呆呆地看著梁辰,不知是哭是笑,「你信嗎?你信我是一個好女人,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嗎?」
梁辰輕輕點了點頭。
李靜婉眨了眨水霧迷濛的眸子,臉上尤帶淚痕的她宛若雨後玫瑰,愈發顯得嫵媚誘人,似乎是有些疑惑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濕潤紅唇吐氣如蘭,輕聲問道:「為什麼?」
梁辰笑道:「我相信眼淚。」
李靜婉怔了一怔,抿嘴笑了笑,眼淚又簌簌掉了下來,她輕輕抹去臉上淚痕,輕輕甩了甩柔順長發,一股淡淡清香在車內瀰漫開來,她眨了眨眼睛,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展顏笑道:「我其實是一個很怕孤獨的人,我受夠了現在這種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虛情假意奉承的生活,像我這種女人,已經不該奢望,也沒有被人一生珍惜的資格,我只想找個能夠偶爾說說話的人就知足了。」
她並沒有系安全帶,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高聳胸脯下纖細腰肢處,被包臀裙裹住的蕾絲上衣有些鬆散,開叉的裙裾也因為她方才訴說往事過於投入忘情,稍微偏了一些,露出了一截晶瑩白嫩的大腿,使得原本就性感嫵媚的她在車內柔和燈光下愈發顯得風情無限,透著一股令人血脈噴張的誘惑。
李靜婉對這些渾若不覺,朝梁辰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輕輕呼出一口氣,笑道:「我從沒有跟人說過這些事情,沒有想到會跟你說這麼多。」
梁辰笑道:「這是我的榮幸。」
李靜婉撲哧一笑,艷若花開,輕嗔道:「油嘴滑舌!」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應該是我太怕孤獨,又沒有朋友的原因吧。」
頓了頓,轉頭看他一眼:「我以後悶了,可以找你聊聊天嗎?」
梁辰笑道:「婉姐不嫌棄的話,我隨時有空。」
李靜婉聞言露出歡喜笑臉,愈顯嬌媚誘人,她輕輕伸了一個懶腰,高聳的胸脯、纖薄的細腰、豐盈的美臀,勾勒出來了令人噴血的誘人曲線,長吁一口氣說道:「呼!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舒服多了。」
一邊說著,便從又重新發動車子,忽地「哎呦」嬌呼一聲,蹙著眉頭,精緻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