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漓出生在華家,自幼被爺爺帶大,自然能知道什麼是高手風度。
從白破天的身上,她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高手感覺,哪裡都像是個普通人,但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後者的實力境界應該已經高到了一定地步,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勘探的了。
最差也是個四階,甚至……
浮一大白的白破天緊接著看向最後一人。
阮青雪自我介紹:「我名為阮青雪,也是白榆的同學,我……受過他的大恩,見過白爺爺。」
白破天打量著阮青雪,目光明顯要更細緻一些,甚至帶著幾分審視,並未說話,那目光里的審視並不嚴肅,而像是在品鑑古玩字畫時的淡淡愛惜。
「青女血脈。」白破天一語道破:「阮家終究還是時來運轉了。」
「什麼?」阮青雪聽不明白。
白破天卻只顧著自言自語,神色里多了幾分戲謔和嘲弄,像是釋懷了很久之前的某件事。
「真是不可思議……這麼說來,謬天機那老頭給阮家定下的『百年內必定血脈斷絕』的卦象是錯了?」
「當年阮通才千金散盡試圖勘破迷局,卻被這半仙一卦嚇了個半死。」
「哈,這臭老道,我就知道他是在瞎逼逼!他懂個屁的命數!」
他很想再喝一口酒,不過還是停下了動作,重新看向阮青雪,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你大概是不清楚的,那時候的你可能還是個孩子。」
「當年你父親花費了很多錢打通關係,去了一趟觀星司,請了謬天機給他卜了一卦,結果算出來的結果是阮家氣數已盡,血脈必將斷絕。」
「但如今你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那老道士的卦錯了。」
「他若是見了你,怕是會欣喜如狂吧……天下命數,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是謬天機常說的話,可他的卦幾乎沒錯過。」
阮青雪微微一怔,低聲說:「如今阮家,的確只剩下我和我兄長。」
「血脈斷絕,指的是你全家一個都不會活,包括你和你兄長,如今你活下來還甦醒了血脈,已經超過了卦象的限制。」白破天解釋道:「放心,這卦象定然是已經錯了,即便它過去曾經正確,命數也已經改寫。」
阮青雪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這種事,這麼說,父母可能一早就知道家裡的災禍?
白破天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又擰開酒壺抿了一口:「真是讓人忍不住啊,走這麼一趟接連碰到好幾件讓人高興的事,哈哈!可不能貪杯了,在辦正事之前,若是喝醉可就不好咯!」
孔文連忙追問:「我呢?那我呢,白爺爺,我的呢?」
白破天看著孔文,表情古怪:「你應該是巨靈族的吧?」
「對啊。」
「我還真沒什麼交情。」白破天直接說:「畢竟你家裡代代都是妻管嚴,結婚還早。」
孔文忽然臉色發白:「不會吧?」
「看開點吧小傢伙。」白破天安慰道:「畢竟巨靈血脈雖然威力無窮,但身體變大不代表腦子也變大,妻子就是丈夫的外置大腦,我記得你們也應該有聯姻傳統的吧,好像是慕容家……」
孔文更加恐慌起來,立刻撥打電話號碼給自己親媽問個情況。
白破天並沒有進去學校,而是和華漓、阮青雪聊了幾句關於白榆的事。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白破天還有些意猶未盡,聊起孫子的事,他每每都感覺不夠,也遺憾自己不能留在南陵市陪伴對方長大。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走了。」白破天看了眼街口位置的公交車。
「白爺爺慢走。」華漓禮貌的說。
「您是剛剛回來嗎?」阮青雪問:「需要我聯繫一下白榆……」
「不用,他還不知道我回來了,要留著才算是驚喜。」白破天也很期待和孫子會面的時候,旋即又問道:「你們接下來是要去蓬萊?」
「是的,要參加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