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經過兩日的顛簸,車子先是開進了山西渾源縣城,在與渾源縣考古所的同志打個照面後,車子徑直向山區邁進,目標正是桐窯鎮,
到達桐窯鎮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鎮政府的接待人員早已等候在那裡,我一眼便看到其中的一波熟悉面孔,領頭的,是暫別數月之久的治安隊長,包頭,包頭吃驚地看向我,繼而欣喜地迎了上前:「初七兄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啊,馬了隔壁的,哈哈哈~~~」
我微笑著抱拳一禮,道:「包頭大哥,別來無恙啊。」
包頭嘿嘿笑著:「無恙無恙,初七兄弟,自從你走後,老哥我可是沒少惦記你,說實在的,咱們還從來沒有坐在一起喝過一回,今晚,咱們兄弟說啥也得喝個痛快。」
我呵呵笑道:「好,今晚不醉不歸。」
一旁的唐小豪愕然笑道:「你們……你們認識啊。」
我立刻為唐小豪介紹一番,一會兒的工夫,大家漸漸熟絡起來,魯鐵幾個人也是性格豪爽的漢子,聞言二話不說跟著包頭走了……
招待所設在鎮政府的一側,而我們則先是被迎接到包頭家裡接風洗塵,滿桌的酒菜佳肴前,我們暢所欲言,把酒言歡,仿佛聚在一起的是多年老友,仿佛我們都在尋找著酒杯中的安慰,仿佛……管他呢,我喝醉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我才知道我正躺在招待所的床鋪上呼呼大睡,至於怎麼從包頭家裡回來的,我也不清楚,
打開房門,入眼的竟是田小三,田小三激動地上下打量我一番,才不可置信地道:「初七,沒想到你真的來桐窯鎮了,我還以為是謠傳呢。」
當初和師父來到桐窯鎮時,就是在田小三家暫住的,對于田小三,我自然是記憶猶新,忙笑道:「數月不見,家中一切可還安好。」
田小三聞言微微收斂笑容,道:「就在前幾天,我母親去世了,前後也就三個月的好日子,唉,但總算在老母臨終之時,看到她微微露出的一絲微笑,她走的沒有遺憾,這三個月,也讓我盡到了做人子的責任,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師父楊道長所賜,他不愧是救苦救難的一代宗師啊。」
隨後,我和田小三皆默默無言,他懷念他的老母親,我又何嘗不是日日念叨著師父……
吃過早飯,我便隨著唐小豪一隊人馬趕往伏龍穴,重新回到這裡,我仿佛還能感應到師父的氣息,是那麼的真切,是那麼的難以磨滅……我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默默地走在最後面,
由於整體墓穴坍塌,所以挖掘工作異常艱難,但好在有現代化的挖掘機,這麼個大傢伙,還真是頂得上數十個勞動力啊,
據唐小豪事先給我補的課,先到這裡的是燕京那邊的考古所副所長丁海峰,年過五十,以前是干盜墓活計的,後來經過了解放後的再教育,已經成為了國家的棟樑之才,而且為人也非常和善,總是笑呵呵地對待所有人,所以大家三兩句話就混熟了,
丁海峰知道了我是新聘用的臨時顧問,便大致和我說一下工作的進展:「這幾天已經將墓穴入口處的清理工作完成了,下面只需找出墓穴的入口以及通道所在,便可大力開挖。」
論起找此墓穴的通道,我是再合適不過了,做這一趟的掌眼先生,憑藉著生死一遭的記憶,我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果然,落雲圖連通的通道石門已經顯露端倪,但石門只有半塊,其他殘缺都被厚重的石塊壓在下面,通道的具體位置也就此斷開,我撫摸了一下石塊,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下,師父……我終於可以再見到您……終於可以……終於可以讓您堂堂正正的入土為安……
「初七先生,您怎麼了。」
「初七,初七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
「……」
身後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皆是不明白我為何生出這番感觸,我轉過身,向眾人報以微笑,道:「我沒事,丁所長,豪哥,我們可以開始了。」
工作開展起來容易,但開展進去就麻煩多了,將通道入口處的碎石塊移開後,裡面根本無法觸及,下面就需要人工一點點清理,好在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而參加清理的人手也召集了不下百餘,大家前後接力,清理工作雖然進展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