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遺物,我不由越發懷疑起了劉大媽丈夫的身份,橫看豎看,我覺得他也不像是一個普通風水師那般簡單。
別的不提,單是這把煞氣逼人的匕首,便足以說明許多的問題。還有就是我剛剛所使用的羅盤。那羅盤同樣也是一個老物件,而且它與我們常見的羅盤也有著很大的區別。
一開始我倒並沒有注意,直到此時細看,這才發現這羅盤上的所有的文字,竟然全部都是用「殄文」寫的!殄文又名水書,亦稱鬼書或者反書,據說是專門寫給死人看的文字。
一個羅盤上的天干地支,竟然全是用殄文寫的?難不成這羅盤也是給死人用的?
再者。那隻藏在柜子里的「蜮」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知道,從古書中記載的情況來看,蜮這種東西一直都生活在水裡,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那口由棺材做成的柜子里?
當然,這柜子本身同樣也有問題,誰沒事兒會拿棺材板來做成一口柜子?還是說,這隻蜮本來就是劉大媽的丈夫生前養的,所以故意用棺材板給它做了這樣一口柜子?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劉大媽的丈夫早已去世多年,而劉大媽也對自己丈夫的一些事情並不是特別了解。所以只能作罷。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現在劉濤的病情也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相信要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又和劉大媽閒聊了幾句,始終問不出個所以然之後,我這才提出了告辭。婉言謝絕了劉大媽留我在這兒吃晚飯的邀請,帶著王玉璘便準備離開這裡。
劉大媽再三挽留,最後見我心意已決,這才從兜里掏出了一沓汗巴巴的鈔票,大概得有一千多吧,一股腦便全塞給了我。同時一臉的不好意思道:「家裡窮,您別嫌少……」
這些錢原本是她用來請「神婆」的,不料「神婆」和馬老二最後卻被我給拆穿了。所以才省下了這筆錢來。麗坑反劃。
我當然不肯要,她們這孤兒寡母的,日子本來就過的緊巴巴的,我又哪兒好意思收她的錢?
可是劉大媽卻是說什麼都不聽。非得讓我收下,她還以為我是嫌少,最後還打算出去找人借點兒。
無奈之下,我只好收下了她這一千多塊錢,最後卻提出,我想買下她丈夫留下的那把生鏽的匕首。
說實話,我還挺眼熱這把匕首的,別看它現在鏽跡斑駁,切豆腐都費勁。但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殺生刃!這玩意兒殺人不行,但用來殺鬼或者誅妖卻是一等一的利器!
自從把那燒火棍交給了徐景陽之後,我現在身上倒是連件防身的傢伙都沒有了。如果能從劉大媽的手裡買走這把匕首,以後再遇到什麼鬼怪之類的,倒也不至於太過被動。
而一聽我竟對那把匕首非常的感興趣,劉大媽又哪裡肯收我錢,直接便把那把匕首送給了我,不僅如此,還將那幾本古書以及羅盤也一併送給了我。用她的話來說,這些東西她們留著也沒啥用,反而看著鬧心。
對此我倒並沒有推辭,只是堅持著將她剛剛給我的錢,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好說歹說,終於說服劉大媽收回了那一筆錢,我這才帶著王玉璘重新回到了廚房,好人做到底,這死掉的蜮自然還得我來處理才行!這玩意兒雖然死了,但卻始終是陰煞之物,而且又帶有劇毒,必須得找個陽氣充足的地方挖一個深坑,將它埋了!
用袋子裝好死蜮,我和王玉璘這才離開了劉大媽家。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便責備起了王玉璘,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給我添亂。今天也就是僥倖,最後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剛好解決了這事兒,不然指不定又要捅出多大的簍子。
因為急著回去處理手裡的「死蜮」,我並沒有再去王玉璘家,和他道過別後,我便直接開車回到了家裡。
不料剛一到家,我就被我媽「抓壯丁」了,非讓我去廚房幫忙。
眼看著明天就是除夕了,過年要吃的一些硬菜都得提前準備,這活兒本來應該是我爸乾的。可他現在卻醉的人事不省,只能讓我幫忙。
等我在廚房忙完,天都已經黑了,自然不可能再去處理那隻死蜮,無奈之下,只好連袋子一起提到了臥室,打算明天再抽時間處理。
112蜮腹中的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