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訊一邊裝炸藥,一邊聽著身子後邊的鬼嚎,後背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起,好幾次連電子計時器都掉在地上了。
「國忠,你還記得趙明川弄的那個『囚降』嗎?就是把七爺祖上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種玩意…」老劉頭瞅著張國忠,有一搭無一搭往地上擺了一枚銅錢,就跟下棋一樣,隨著這枚銅錢落地,ri 本鬼又是一陣哀嚎,「現在這個玩意,比『囚降』複雜,但基本原理差不多!」
「師兄,你的話什麼意思?」一聽「囚降」兩個字,張國忠立即想起了那種死了以後魂不離體的慘象,脖預子一個勁的發麻,「咦?師兄你擺的這是什麼陣啊?」看著地上擺的亂七八糟的銅錢,張國忠竟然沒見過。
「嘿嘿!你先別管我擺的啥陣,我問你,記不記得『囚降』。」
「記得啊,怎麼了,茅山術的陣法對於『囚降』應該有效啊,您擺的這是什麼陣法?」
「『囚降』,還記得咋施不?」
「記得啊,施法者以命施降…啊!!」張國忠恍然大悟,「如果施術的真是原田幸九郎本人,那麼原田應該已經死了!?」
「我剛才布了七個陣,五個茅山的,兩個宿土的,宿土的都管用,茅山的都沒用…」老劉頭抄起巨闕,噗的一劍從 ri 本鬼胸口插了進去,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像殺豬一樣,劍插進屍身的地方嘶嘶的冒起了白煙,跟燒膠皮的味兒有點像,「原田死沒死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至少他已經把茅山的招研究透了…但是世界上沒有無懈可擊的東西,不怕茅山的東西,但怕宿土的…」
「宿土不是研究風水的嗎?」張國忠一陣納悶。風水那東西大部分都是為活人服務的,即使是 yin 宅風水,也是光宗耀祖主平安用的,怎麼此刻對降妖除怪還管了用了?「他為什麼對茅山這麼敏感?」
「原田真的已經死了?」孫亭一直在旁邊聽著,明白了一個大概其,「那 ri 本那個離境的人是誰?」
「原田怎麼可能把茅山的招都研究透?茅山陣法不下千種,在師門裡學也得個十年八載才有小成,他一個外人。在中國呆的時間也就幾個月,連雲凌子的陣都沒看出來,怎麼可能…」張國忠倒懶得尋思這個原田死與沒死,而是疑惑為什麼茅山的東西被一個 ri 本人吃得如此之透。
「別問我別問我!我又不是原田!這些事咱們回去再查!現在先離開這!」老劉頭站起身,從 ri 本鬼的身上抽出了巨闕。此時再看 ri 本鬼,兩隻眼晴,除了被肖大生打瞎的那隻以外。另外一隻也成了黑窟窿,剛才只散發腥味的身體也發出了一股惡臭,皮膚已經由黃變黑,腐爛程度在一瞬間加劇了幾百倍。
「炸藥裝好了!二十分鐘引爆。咱們快離開這裡!」艾爾訊跟賊一樣鬼鬼祟祟的溜到大包前,拎起滿滿一大包黃金網,齜牙咧嘴地背在了肩上,不遠處,電子引爆器滴滴答答的響著,綠 se 指示燈一個勁的閃,如同鬼火一般。
「快!快走!」艾爾訊直奔石門,包太沉了。剛背了幾秒鐘兩隻肩膀就已經被背包帶勒木了,「***寶藏…我還以為能拿點鑽石珠寶呢…」
「你放了多少炸藥?」孫亭邊收拾東西邊問。
「十公斤左右!全放上了,夠把這座山炸塌的,咱們快走!」艾爾訊吱呀一下拉開石門,「快快!張先生!別收拾東西了,那個不值錢!值錢的都在我這呢!快走!」
眾人剛出石門沒多遠,艾爾訊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又進了石門。
「艾先生!你幹什麼去?」張國忠大吼,轉身追了上去,剛到門口,忽然艾爾訊一拉門又出來了,懷裡抱了一大堆雷管和手榴彈,「本來以為有槍戰呢,帶多了…都挺貴的別浪費…」
跑出沒多遠,艾爾訊開始把雷管一個一個的往通道牆上貼,每隔個兩三米就要貼一個,「張先生你們先走!我馬上就到!」
「那你快點!」張國忠也懶得拽他了,一看就是住過單身宿舍的,都這個節骨眼了還心疼雷管,受雷鋒同志的影響太深了…(其實張國忠也是老烏落在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了,來美國以前,家裡有一鍋餿稀飯,因為覺得倒了可惜,自己一個人全喝了,結果足足拉了一個禮拜的稀,身家幾千萬的養殖公司總經理啊…)
艾爾訊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