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過敏
一口涼水噴上去之後,郭玉chun最先醒了過來,緊接著張毅城一通順前胸拍後背又把張國義鼓搗醒了,「哎喲……」摸著腮幫子,張國義只感覺整個下巴隱隱作痛,「他媽的這孫子下手可真夠狠的……」。
「別怪他,他也是讓鬼衝上了,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張毅城兩膀一較力,把人事不省的陳征拖到了沙發上。
「我知道……」張國義捂著腮幫子也坐在了沙發上,「要不是看在鬼的面子上,我這大耳刮子早貼上去了……我說毅城啊,你小子怎麼辦事越來越不靠譜?虧了我還拿胳膊搪了一下,要不非把腦袋給我拍飛了不可……」
「哎……」張國義這話一出,張毅城立馬就是個大紅臉,「老伯,這事不能怪我……」
「廢話,不怪你難不成怪我啊?」張國義一百萬個沒好氣。
「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張毅城看了看陳征,似乎沒有甦醒的跡象,「陳叔叔那個個方面不行……」只見張毅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褲襠,「陽氣弱啊……」
「靠,跟這也有關係?」張國義似乎有點不信。
「當然了!」張毅城道,「這個毛病在醫學上叫不孕症,但在茅山術里就是陽jing孱弱,如果換做是我親自cao刀的話,肯定什麼事都沒有……」
「行了行了,不談這個……」張國義嘬了口煙,「剛才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帶著那個葉小蔚的魂,回去跟朱環宇『併骨』嗎?還有戲沒有?」
「這個魂魄……恐怕不能『併骨』……」張毅城把死玉拿在手裡掂了掂,「這個魂魄怨氣很大,恐怕死的有蹊蹺……」
「cao,死就是死,能有什麼蹊蹺?」張國義一皺眉,「都得了絕症了,怎麼死不是死?」
「不……不是那麼簡單……」張毅城搖頭,「咱們得去趟這個葉小蔚的家裡,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哎喲我的娘啊……」張國義都快哭了,心說這身sao惹得,「我說毅城啊,你到底有譜沒譜啊,就這麼點破事,咱再折騰可就出國啦……」
「小伙子……」郭老爺子忽然湊到了張毅城跟前,「我兒子的事,你說了可得算話啊……」
「算話……肯定算話……」張毅城一皺眉,又翻起了記事本,「讓我想想……」
當晚,張國義開車吧郭老爺子送回了家中,而張毅城和郭玉chun則守著人事不省的陳征留在了郭明忠家,翻著郭明忠的記錄本,張毅城腦袋裡一個勁的琢磨:為什麼郭明忠會害上「萬煞劫」?
按道術的理論,只有大規模的『散怨』才有形成萬煞劫的可能,然而郭明忠的住處是在市區,人口稠密,如果真有大規模的「散怨」爆發,得病的肯定不止郭明忠一個,倘若很多人都害這個病,早就上了新聞了,怎麼可能只有他一個人默默無聞的在家躺著?當初那個唐朝太監是因為政治鬥爭得罪了能人,遭到了報復,才會孤零零一個人染病,然而這個郭明忠就是一個給死人保媒拉縴的,怎麼可能有幸享受「政治鬥爭」的待遇?莫非真是因為串通大夫害死病人,得罪什麼能人了,也學著古代人以暴制暴,用萬煞劫來報復了?
想到這,張毅城又注意到了那個記事本,幾乎每個yin親對象的名字後面,都會跟著其他的人名或電話號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後面的人名或號碼應該就是醫院的大夫。「莫非這個魂魄真是被大夫害死的?所以才有有那麼大怨氣……」從理論上講,病死的人怨氣應該不大,就算沖人身子,至多也就是鬧鬧撞客說說胡話而已,應該不具備攻擊xing,但凡主動攻擊生人,就絕不是好死的魂魄。
「不應該啊……?」合上記事本,張毅城又搖了搖頭,雖說從道術理論上講存在「謀屍害命」的可能,但從邏輯的角度上講卻說不大通:如果真要是郭明忠串通大夫害病人,可就是刑事案件了,如果家屬有所察覺的話,應該報jing才對啊,就算這年頭還有那種會擺弄「白玉瓦」的能人,有必要擺弄「萬煞劫」去報復嗎?
「莫非這個什麼萬煞劫,根本就不是古代人想的那麼回事……?」張毅城一皺眉,又把老劉頭嘴裡那些關於《道醫雜記》和《三清方》的記述回憶了一遍,「怪了……」回憶來回憶去,張毅城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