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津的路上,老劉頭反覆看著這把從趙昆成父親屍首上撿來的短劍,一個勁的嘬牙花子感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啊!」
「師兄,這是啥劍?」張國忠對古物不是特別了解。
「我告訴你,你可別驚著…」老劉頭咳了一下嗓子,把嘴湊和到張國忠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啊!」張國忠喊了一聲,嚇得司機一腳急剎車,「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司機師傅,沒事,沒事,您繼續開,我們自己的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國忠挺不好意思的,一個勁陪好話。
汽車繼續行使,撫mo著這把劍,張國忠順著老劉頭的手指,在劍柄一處極不明顯的地方看到兩個磨損嚴重的篆字,第二個字字形太複雜且因磨損嚴重,已經看不清了,但隱隱約約能看清第一個字:「巨」。
「師兄,你能確定,這是真傢伙麼?」張國忠掩蓋不住心中的興奮,小聲問老劉頭。
「是不是真傢伙我不敢保證,但趙昆成他爹既然敢拿著這東西硬闖十八冥丁,我看假不了。」老劉頭用手捻著兩撮稀稀拉拉的鬍子,「用起來感覺如何?」
「嗯!嗯!那洞底下全是水,陰氣重的很,對付那個圭鬼,問天用著一般,但這傢伙好像挺管用!」張國忠分析,趙明川為了在不是聚陰池的地方製造出聚陰池的效果,而故意把密室中放了一層水,這樣的話,一般的煞刃,十把有九把會失效,由此看來,趙昆成的父親拿著這麼一把厲害的傢伙進山,就是專門為了對付那個「圭鬼」用的。
「這麼說,歐冶子鑄那幾把劍,都是真的?好像沒傳說中的那麼精雕細琢啊!」張國忠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劍刃,立即趕到一股細微的疼痛,抬手一看,已經割破了,「看著不快,摸著還真他娘快…」
汽車繼續疾馳,雖說傳國璽弄丟了,但本著「沒魚蝦也行」的心理,張國忠覺得也值了,他手裡這把劍不是別的,正是傳說中的寶刃——巨闕劍,如果不是贗品的話,按時髦的說法,這可是歐冶子的「旗艦產品」。
回到天津,張國忠第一件事就是把霧靈山龍潭密室以及周圍的地形畫了一個草圖,包括自己發現的兩個十八冥丁的埋葬地以及溪水中那個瓶子的位置,這趙明川弄的這個十八冥丁雖說屬於旁門左道,但卻有很多東西值得思考與借鑑,如果把這東西弄明白了,以後再碰上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也不必每每以命相賭了。
經過與老劉頭核實,已知的冥丁葬地大概有五處,其中兩處是自己已經發現的,一處是溪水下面埋瓶子的地方,暫列疑似,一處是老劉頭發現的,還有一處,暫列在李瑞雪逃跑的路線上。雖說十八冥丁的位置,僅大概劃定了五個,但在圖上這麼一看,大概的排布與後晉藏寶洞的鏨龍陣十分類似。
「師兄,你說這個十八冥丁是不是根據鏨龍陣來的?」張國忠道。
「很有可能…」老劉頭鋪開當時後晉的藏寶圖,開始對比鏨龍陣每個鎮台周圍的山勢,發現相似的地方很多。
正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李二丫開門一看,是張國義。
「哥,今天下午有個人打電話找你,怎麼打到我那去了?」張國義一臉奇怪。
「是不是北京的?」張國忠問?
「對,說什麼結果出來了,讓我告訴你。」
「他怎麼說?」張國忠翻箱倒櫃找出一張存摺,「國義,這個你拿著,回頭取出來跟爸媽分分,這事我就不管了。」
「他說那是鯉魚體表的粘液。」張國義接過存摺打開一看,立即傻了,兩千萬港幣的外匯存摺,「哥,你幹嘛去了?不是什麼犯法的事吧?」
「鯉魚體表的粘液?」張國忠苦苦思索,鯉魚體表的粘液加人身上的器官?這趙昆成的父親到底要幹嘛?
「我明白了…」老劉頭道,「魚屬陰,這小子已經把十八冥丁破了!」
「怎麼說?」張國忠仍不明白老劉頭的意思。
「十八冥丁,為什麼會沖身或殺人?」老劉頭問道。張國忠搖頭。
「趙明川殺那十八個人,並不是說簡簡單單的殺死,而是先施『散魂降』,而後再殺!」老劉頭分析道,這散魂是一種初級的降術,讓人產生「丟魂」的效果,呼吸脈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