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同一群人幹的…!」拿著老陳遞過來的怪文,柳東升憤憤道。
「什麼同一群人?一群什麼人?」老陳沒打聽明白。
「沒事…老陳啊。這具屍體無論如何不能再留在局裡過夜了!最好下班前就安排火化!」柳東升斬釘截鐵,「這個你安排吧!」
「好…!」對於這種死因莫名其妙的屍體,老陳也知道厲害了,「我這就去安排!」
「你們幾個,把這個箱子給我搬回去!」柳東升現場指揮勘查,「你們幾個,去這附近走訪一下,剩下的人,這兩間房子給我仔細搜!有什麼蛛絲馬跡立即報告!」
「是!」一群刑警開始各自工作。「二嘎,你馬上帶人去把這個房主給我監視起來!不得已的話隨時實施抓捕!小李!你馬上動身,把市區一星期內接報的失蹤案件給我統計一下報上來,儘快核實死者身份!」
「是!」二嘎小李開始分頭行動……
和預料中的一樣,刑警們並沒從現場與附近居民處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坐在辦公室,柳東升正在冥思苦想,忽然二嘎滿頭是汗的推門進屋,表情就像剛丟了錢包一樣。
「怎麼了?不是讓你去監視房主嗎?」柳東升沒精打采道。
「就是那個…房主啊!那個房主他…他…」二嘎滿嘴磕吧,都說出句整話了,「他是陳俊生啊!」
「廢話,我能不知道他是陳俊生嗎?」柳東升一皺眉,遞上一杯水,「來,別著急,喝口水慢慢說!」
「不是…他不是陳俊生…!不對不對,他就是陳俊生!」二嘎有個毛病,一著急就磕吧,「那個死了的…剛…剛才那個死了的…他是陳俊生!」
「房主不是陳俊生,而死者才是陳俊生?」柳東升也糊塗了。
「唉呀,柳隊,我是說,房主和死者,都是陳俊生!房主就是陳俊生!死的也是陳俊生!房主就是死者!」二嘎急了,「還有…柳隊,你猜…陳俊生家的…隔壁…住的誰…?」
「難不成是亮子?」
「唉呀,頭兒,你太厲害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啊!這你都能猜出來…」二嘎可算恢復清醒了,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拍馬屁。
「運籌個屁!…快去安排審訊室,再把劉常有給我提出來!」柳東升喘了口氣道,「等等…先把那個偷自行車的給我提出來,別說審訊,就說是有人來保他出去了!」
「好…」二嘎一口氣把柳東升茶缸子裡的水全給喝了,轉身出了辦公室。
大概過了十分鐘,二嘎從門縫裡把腦袋又探了進來,「柳隊,ok啦,三審訊室…」
這個偷自行車的小伙子,看上去好像還有點文化,戴著近視眼鏡,看歲數也就二十歲不到,滿臉的麻子,頭髮上的油比柳東升還多,穿著一身運動服,腳底下是一雙疙瘩底的球鞋,乍一看像個學生,無論如何也不像小偷。
「小伙子,叫什麼名字?怎麼進來的?」柳東升對這個孩子的態度應該算很和藹了。
「我叫…張濤,我…想偷一輛自行車…就被抓住了…」
「哦?…被誰抓的?」
「被一個戴紅箍的大娘…」小伙子還挺誠實,二嘎忍不住一個勁的偷笑。
「我看不對吧…知道為什麼把你找來嗎?」就憑這兩句話以及這小子說話的態度,柳東升心理已經有底了,典型的「生瓜蛋子」啊,「告訴你,我是刑警隊的,你這案子本來不歸我管,但主使你去偷的那個人,可是我們要抓的犯人。」
「沒…沒人主使我啊…是我自己要偷的…」這句話一出,連柳東升都差點笑了,看不出這小子還挺講義氣。
「來,把這八個字給我念一遍!」柳東升回頭指了指背後的牆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濤念的還挺坦然。
「你知道主使你來的是什麼人嗎?」柳東升開始使詐,「那是全國通緝的殺人犯,我現在給你上一堂法律課,盜竊未遂,且數額不大,最多治安拘留五到七天,如果認真悔改且有立功表現的,沒準連那七天都能免了…」柳東升一直盯著張濤的表情,「協從犯罪且蓄意妨礙公安機關偵破工作的,一律要追究刑事責任,而且要從嚴、從重處理,小伙子,知道什麼叫刑事責任嗎?」
張濤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