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兒瞧見王均亦情緒有些低落,心裡也很難受。但她不得不離去,如果不去地府,她就會魂飛魄散。王均亦更會被抓走折磨致死。
恍然間,她想到今天上午來到這間宿舍的一個年輕男子。
她起初沒將他放在眼裡,但一動手,柳嫣兒就明白自己看走眼了。這年輕男子修為高深,十幾分鐘,她就落敗被擒住。
年輕男子沒有其他什麼要求,只是叫她去地府投胎……她從年輕男子施展的道法中,看到了茅山也看到了龍虎山的影子。只是,據她所知,茅山和龍虎山並沒有這樣年輕且修為如此之高的弟子。
之後,年輕男子便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交給她一樣東西。唉……各種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也無法傾吐,實在難過。
王均亦盯著她好一會才點頭,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大問題,只是心裡沒底,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安全。」
「什麼問題?」
柳嫣兒假裝沒聽到後面兩句,王均亦嘆了口氣,把嬰靈、靈母的問題和她說了,又說道:「外婆渡橋水裡的古墓也是一個炸彈,我想你和我解決掉這兩個問題再去地府也不遲。
那時候我父親也應該回來了,我讓他幫忙去地府說說,讓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嗯。」
王均亦看著她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柳嫣兒道:「剛才有一個人來過,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說是和月茹的情況有關。」
「和月茹有關?什麼東西?」
柳嫣兒手掌一翻,一枚玉佩出現在手中,瞧得這塊玉佩,王均亦眼睛陡睜,「雙魚玉佩?」
「不錯。」
「給你雙魚玉佩的是不是一個年輕男子?」柳嫣兒搖搖頭,「他的臉一直很朦朧看不清,不過,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
「真的是他?」
「誰?」
「屍陰山的老大。」王均亦道:「上次就是他從我這裡奪走雙魚玉佩的,只是,怎麼突然之間會還回來,真是奇怪。」
「這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還有……月茹的情況他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說和雙魚玉佩有關呢?」柳嫣兒搖搖頭,「我不清楚。」
王均亦心頭甚是懷疑,血魂派、絕命谷這些邪派勢力覆滅,唯獨沒有屍陰山的消息。而且,他上次見過屍陰山老大,一點都不像邪派之人。
甚至比他還像正道傳人……
「小均亦,以前你不是說過,手裡有一塊木牒和巫山神女墓有關麼?你不想去巫山神女墓探探?」王均亦在背包里摸了摸,把木牒拿了出來。
「巫山神女墓這種地方,不是我能夠染指的,還是讓它一直成為美好傳說。」
咔擦……
話未落音,王均亦直接捏碎了木牒。柳嫣兒微微一笑,「我估計你已經知道木牒上面鐫刻文字的意思了。」
王均亦攤了攤手,「這木牒還是開啟巫山神女墓的鑰匙呢。」
「好吧。」
「柳小姐,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夢想嗎?」。柳嫣兒道:「你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我怎麼會知道。」
「也對。」
王均亦緩緩說道:「我小時候每當考試不及格或者在學校犯錯被知道,我媽都會把我關起來,然後放一隻鬼進去欺負我。
當時我還以為其他孩子也是和我一樣,犯了錯,大人就會抓鬼嚇唬。我當時就說,長大了要把全天下的鬼捉乾淨,不讓其他小孩被鬼嚇哭。
漸漸地,我長大了,經歷的也多了,我發現,我這個想法,簡直和地藏王菩薩許下的宏願有得一拼,想要抓光天下的鬼怪根本不可能。
當然,除非世界末日。後來,我又改變了想法,像我父親那樣,守護著人間就好。」
「終有一天,你會變得像你父親那樣厲害。」
「但願吧。」
或許是因為離別的傾訴,或許是吐露心聲,總之,王均亦和柳嫣兒說了很多。直到一個電話打進來,他們才結束聊天。
「你去吧,月茹現在很需要你。」
「那我去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啊。」王均亦翻身下床,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