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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在徐行之耳朵里重複了一遍。
他腦海里似乎有所感,和剛才的雷聲成呼應,只是一瞬而逝。
「滴滴——」忽然響起的一陣汽車的喇叭鳴笛聲,把幾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
薛涼看著徐行之煩躁依然不減俊美白皙的臉龐疑惑的問道。
很少看到行之這麼煩躁和暴躁不耐煩的時候。
徐行之靜靜的緩慢吐氣。
調息自己的呼吸之聲,平復體內的暴躁情緒。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眼看就要想到了,卻忽然閃現又消失了」。
井朝里胡同位於鬧市里,一路進來多是在附近練攤的小販,多是在這裡租下的房子。
仙鶴章的家在胡同深處,是他家的祖宅。
走在狹窄的地方,這三輪車還不容易推進去,錯了錯位才進去了。
門口種了兩株海棠花。
在雨里開的碩大,想必明天就會落一地碎花了。
進門的時候,仙鶴章原是沒有注意。
車子都進過門檻進門了,他「啊」的一聲驚叫,把推車的蘇長峰和崔葆嚇了一跳。
車子進了兩步,他們手一松,車子又倒退差點掉下三個台階。
崔葆受夠了:「這一會打雷一會尖叫的,打雷不關你啥事,但是攤老闆你能不能把你受到打雷的驚嚇再附加一遍我們同樣受到打雷驚嚇的人身上,這是非常不道德的」。
把車穩住,仙鶴章沒有理會崔葆的碎碎念,徑直走向自己門外的兩邊,卻看到那個女孩站在那裡。
分明是剛才還和他在講價的買蟈蟈的那女孩,怎麼這一會他會感到強烈的陌生感,和說不上來的神聖感。
烏黑暴雨里,她頭上頂的只是一件尋常的男式麻色外褂,卻像是聖潔的白色頭紗,點綴在她烏黑的發間。
她也在看著那盛開的海棠花。
指尖輕觸在那海棠花上。
在烏黑的暴雨里似乎聞到一陣海棠的恬馨香氣。
只是一個瞬間,剛才的一切感覺和視覺就像是幻覺。
所有一切都消失無蹤。
周圍只有混沌的烏黑大雨。
只有盛開的海棠花提示剛才看到的也許不是幻覺。
卻讓仙鶴章想相信卻相信不了。
他明天難道要去看看腦科了。
蘇茉剛才走在三輪車的後面。
在烏黑暴雨里,看到那些包裝保護起來的瓶瓶罐罐里有一個瓶子似乎發著贏弱的微光。
那個白瓷瓶上繪著的是春睡海棠圖。
她試著去把那瓷瓶上的海棠圖伴著微光引在她的指尖,沒想到,正好落在指尖那縷贏弱的光被這門口邊的海棠樹感應到了,還給她吸走了,一瞬間開出碗大的海棠花。
這海棠花是淡淡的緋紅色,原本應該是雪白色的,蘇茉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除非是拿到那個瓶子,再感應一下,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開出的兩朵碩大海棠花,她是有大用處的,只是這裡是別人的宅院,她不好動手採摘。
「蘇小姐,這海棠花不是春天才開的,怎麼在這秋雨寒冷的季節里開了,還開的這麼大朵?」
仙鶴章問話有點畏畏縮縮的,因為他長期的在潘家園練攤,那裡是通向文物界古玩界的地方,常常能和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各個朝代的器皿接觸,多少他對匪夷所思不是常人能見到的和常人不能相信的事情有著敬畏感和好奇感。
依著他做生意人的直覺,他感覺到這位蘇小姐就是位財神啊,看看本來在他手上都出手不了的蟈蟈,和已經出手還是毀了的蟈蟈經驗,到這位蘇小姐手上立馬就起死回生了,現在還老老實實的待在籠子裡的那個小昆蟲,仙鶴章以他生意的眼光就知道只要碰到懂行的,立馬就可以出手。
還有這雨里的海棠,他已經辨別不出是不是他的錯覺了,只覺得有一股非常香的香味就在他的鼻端下縈繞,他非常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第34章: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