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他們還在吃著水餃,隔壁接待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小薇趕緊站起來跑了過去。不一會,小薇回來了,笑嘻嘻地和廚師說:
「孫先生表揚你了,他說你做的餃子很好吃,他要再來一份。」
廚師一聽這話,馬上就樂了,他趕緊給孫先生又下了一盤餃子,熱乎乎地讓服務員送過去。他這裡,馬上又開始和面,小薇說,你幹嘛,還要包餃子?誰還能吃得下。
「不是,我來炸排叉,炸好了,給孫先生送過去,讓他可以當零食吃。」廚師說,小薇點點頭。
廚師手上在忙著,嘴裡不停:「喜歡吃麵食,那還不簡單,我保證他一個月,每餐吃到的都是不重樣的,明天我就來蒸肉龍,做烀餅,對了,明天早餐,我就來做芝麻糖餅和棒槌餜子。」
「什麼是棒槌餜子?」小薇問。
盛春成聽過郭德綱的相聲,他說:「就是油條。」
「不是不是,你們這裡的油條,我見過,又瘦又小,還軟塌塌的,我的棒槌餜子,有小薇你的手臂這麼粗,可以立起來的,又酥又脆。」廚師說。
盛春成笑道:「說半天,還是油條,不過你的大一點,像永和豆漿的油條那麼大,對吧?」
「不是油條。」廚師堅持著,「你要說油條就是棒槌餜子,那也是小兒麻痹的餜子。」
盛春成和小薇大笑,小薇說:「我巴不得你餐餐做,這樣我就可以跟著沾光,嘗嘗鮮了。」
還真的是這樣,廚師做海鮮的時候,你不能說掰下一條螃蟹腿,或者偷吃幾片龍蝦、一隻生蚝,哪怕沒人看到,你自己也不好意思,但要是做麵食,跟著沾光,就理直氣壯。
排叉做好了,盛春成看到,很像是以前過年,他媽媽也會做的饊子,又像麻花,嘗了嘗,還有生薑的味道,不是很吃得習慣。廚師和他說,這是薑汁排叉,用來下酒,最好了。
這一次,小薇自己親自送過去,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前面盛餃子的盤子等餐具,她和廚師說,孫先生又表揚你了,真的,他看到你做的那東西,輕叫了一聲,伸手就來拿了,要嘗一嘗。
小薇說著的時候,盛春成怎麼也不能把輕叫一聲,伸手就來拿排叉的孫先生,和那個面無表情,臉色白到了蒼白的孫先生劃等號。
等廚師忙完,幾個人回去接待室,廚師也跟過來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他們看看主樓那邊,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孫先生房間的窗戶,對著千島湖,而不是對著他們這邊,他們看不到他的房間,究竟是不是亮著燈。
廚師問小薇:「你們現在,應該是下班了吧?」
小薇說:「我們哪裡有什麼上下班的,只要人在這裡,電話一響,什麼時間都要過去服務。」
「我們來打牌吧,正好四個人。」廚師說。
「我瘋了,敢在這裡打牌?」小薇問。
「這有什麼,你不是說,電話來了你們才過去服務嗎,現在又沒電話,打牌也不耽誤你們接電話。」廚師說,「今天是大年初一,這樣的日子,還不要娛樂娛樂?」
服務員贊同廚師的說法,她說:「就是,大過年的關在這裡已經夠可憐的了,還連打牌都不允許。」
小薇有點猶豫,她看了看盛春成,盛春成笑道:「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會告密。」
小薇說好,打就打,但要是電話一來,必須馬上停止。
廚師說好。
四個人從樓上宿舍,搬下來一張小桌子,四張凳子,一人占據一面,坐著開始打牌。打過了兩輪,大家正在抓牌的時候,面朝大門坐著的服務員,突然睜大了眼睛,手裡也停止動作。
其他的三個人扭頭看看,也嚇了一跳,他們看到,孫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這人走路的時候,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盛春成和小薇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孫先生還是面無表情,他徑直走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伸手就拿過報刊架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小薇問:「孫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
孫先生頭也沒抬,只是說了一聲:「不用,你們玩你們的。」
「孫先生,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