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顯然有些偏僻,在前方行駛的路上,並沒有路燈這樣照明的設施,不過欒星宇倒憑藉著自己心眼靈眸的非凡目力,倒把路看得極為清楚。
可就當欒星宇騎著自行車,沒過幾條街的時候,忽然間百米左右的前方異動卻讓欒星宇停了下來。
此時夜很漆黑,但欒星宇卻依稀可見那是一個胡同的路口,在那十字路口中央,卻有著一群男子,不過最讓欒星宇注意的,卻是這群人之中包圍著的一個人影。憑藉自己的目力,欒星宇依稀能夠看到那是一名男子的人影。
「什麼情況?是仇家尋仇的嗎?」了欒星宇忍不住吧嗒吧嗒嘴,沒有繼續向前走去,而是選擇了把自行車推向一旁,自己則伏在一處牆角,看戲一般靜靜地看著這場戲。
欒星宇並不是個擅長看戲的人,只是他認為自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豈不藐視了人家?萬一人家心情不好,把自己也攔了下來,那他豈不是很無辜?
這樣想著,欒星宇便把目光直接投向了胡同中央,關注著那一幕。
從欒星宇的角度,只能看到那被群人包圍的兩個人的背影,並看不到其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名男子的背影,欒星宇突然感到有些熟悉。對於記憶,欒星宇有種莫名的敏感,他總覺著,這名男子的背影似乎在哪裡見過…但究竟是在哪,他忘了。
這時,人群之中,微弱的聲音傳進了欒星宇的耳朵中,「跑啊?你倒是接著跑啊?」
男子淡冷一哼,道:「今天你們想把我帶走?不如直接把我放倒吧。」
這名男子倒是硬氣的很,欒星宇不禁為他這氣質感到佩服,繼而,欒星宇再次目不轉睛的盯著現場的情況。
這些人中為首的一名男子冷然一哼,道:「已經幾年了,參與過數年前的事情,你的同伴已經全被我們正法了,現在就剩你一個,今晚把你從這世界抹除,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那些年的事情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遺言?男子的神色突然沉默了起來,他似乎的確有著一個放不下的人,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再見到她了…
長吸一口氣,男子神色剛硬,毫無畏懼道:「想要取我性命,儘管來就好了,何必囉嗦?」
「那麼著急死?我成全你。」
這些全部黑衣裝束的人,突然間紛紛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鋒利短刃,那是標準的國際軍刀,當長刀一亮出來,整個現場一瞬間籠罩起了濃濃的嘯殺之氣。
「我湊!」欒星宇忍不住一陣心驚,這是要弄出人命的節奏啊!
果然,這群黑衣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瘋了似的撲向了那名男子,但見那名男子沒有一點恐懼之色,猛的將身上軍綠色襯衫一扯,露出了裡面結實的肌肉,同時也露出了其中暗藏的一把黑色軍刀。
迎著一把刀刃,這名男子騰身便是一腳掃出,「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直接將沖在最前面的那些人掃在了地上。
從他這敏銳的速度,以及腿力,其實不難看出,這個人也算是個高手了,而面對這樣的危機之境,看起來沒有一絲恐懼,並且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看起來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
刀光劍影間,刀劍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本是現代的大都市,在這陰暗的小巷子之中,竟然隱藏著這種復古的爭鬥,不得不說,這一幕看得欒星宇是熱血沸騰。
黑衣人足有七八人,而另一方卻僅僅只有一人,他手中的軍刀就仿佛他的靈魂一般,遊刃有餘的徘徊在無數刀尖的死亡刀口上,看起來想在短時間內擊殺他,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幾分鐘下來,欒星宇也注意到,這群黑衣人鋒利的刀刃已經貼在他的身上不止一刀兩刀了,此刻這名男子的身上已然多出了五六道的刀痕,猩紅的血說著男子的衣角上流淌出來,似乎快要浸濕了他的衣衫。
然而,即使身上再多的傷,這名男子臉色始終都是充滿了剛冷,緊繃的臉部肌肉,那鐵血的氣息看著就讓人生出一種心寒的感覺。
看見這一幕,欒星宇不禁一陣咂舌,這才是個真漢子啊!面對這麼多的殺手,他竟然能把一把軍刀揮舞的遊刃有餘,很長時間都處於頑強抗爭的地步。
不過欒星宇心裡卻也清楚,他的命運似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