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還確實不想殺毒刀劉。當毒刀劉說出自己當年的經歷時,流火就已經不準備殺他了。
流火走到毒刀劉的身邊,輕輕的對他說道。
「我不會殺你的,也不會折磨你…」
說完,流火手中白光四射,毒刀劉斷臂處飆射的鮮血被止住了。
毒刀劉的臉上異常的慘白,喘息著說。
「你有什麼毒計?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知道…你想在我面前折磨我的這些兄弟…」
「你想在我面前…折磨他們…殺死他們…」
「然後再放了我…對不對…」
毒刀劉突然呵呵樂了起來,與此同時兩道清淚從眼角滑落。
「你就是這麼想的…你們都喜歡這樣…」
「當年你們在我面前…欺辱我的師妹…折磨她…直到她自殺…」
「你們卻沒有殺我…你們喜歡看我們這些人痛苦的表情…」
「你們喜歡聽我們的哀嚎…和懇求…」
「然後再讓我們帶著一生的懊悔、仇恨去活著…像狗一樣活著…」
流火靜靜的聽著、看著,突然說道。
「我理解你的仇恨,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找你的赤龍就是李飛揚手下的死士…」
還沒等流火說完,困坐在地的毒刀劉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僅存的左手死死的抓住石筍,猛烈的運動讓傷口又崩裂了,鮮血四濺。
「你說什麼?你騙我…你騙我…」
「他不可能是那個禽獸的手下…他明明說只是恨你贏了他…」
毒刀劉的哭聲如同受傷野狼的哀嚎,從他心裡透露出的不甘和憤怒,加上受騙後的屈辱讓他欲哭無淚,只能如同野獸一樣嚎叫。
「畜生啊,我是畜生啊…我怎麼能幫那個禽獸做事呢…」
老大的哀鳴讓他的手下們泣不成聲,十多名屬下看著悲憤的毒刀劉恨不得以身替之。
這時候的左磐玉已經能動了,他攙扶起楊帆走到流火的身邊,朱雀也緊隨其後。
「赤龍就是李飛揚的屬下,這點我能證明…」左磐玉說道。
「毒刀劉,你可以不相信大人,但你應該相信我倆。我和楊帆也來自熔岩城,我倆都是礦工的孩子…」
「我們在童年時候就已經聽過你的名字了,我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離開的熔岩城…」
大家望著面前哀嚎的毒刀劉,心情莫名的沉重。
朱雀走到流火的身旁,伸手想拍打一下他身上的灰塵,但當她剛剛觸碰到流火的身體之時,流火居然一碰就倒下了。
原來流火已經陷入了昏迷。
哎,看來無淚確實是不管反噬這種小事情,只能流火自己硬抗了。
大家趕緊把流火抬到火堆旁邊,從新點燃了篝火。朱雀從已經破碎不堪的帳篷上割下幾條面料鋪在地上,把流火輕輕放在上面,又用幾條毯子把他緊緊的包裹起來。
等到流火呼吸逐漸穩定之時,大家才想到,還有一群『俘虜』需要處置呢。
審訊過程很順利,毒刀劉已經徹底喪失了抵抗意識,你問什麼答什麼。果真應了那句老話了「哀莫大於心死」啊。
從毒刀劉的嘴裡,大家知道水玉礦場的田肥也是幕後黑手之一,丟失的三車水玉,他足足分走了一車。
而且赤龍現在就在落草坡深處的木屋裡,如果現在趕去還能抓個活口。
朱雀她們三人稍微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楊帆照顧流火,並看管俘虜。朱雀和左磐玉帶著一個嚮導去抓捕赤龍。
抓赤龍的事情,毒刀劉很配合,如果不是傷口太嚴重,他自己也想親自出馬。
最後,一名機靈的下屬帶領朱雀二人,衝進了密林深處。
半天后,朱雀和左磐玉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原來赤龍早就逃了。
昏迷的流火一直到傍晚才醒來過來,當他看著土牢裡凍的瑟瑟發抖的俘虜時,長嘆一聲說道。
「還是把他們放出來吧…」
火堆旁,毒刀劉面無血色的跪在流火面前。
「流
045義釋毒刀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