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學說裡面講究順其自然,天地萬物不需要刻意去人為,那樣的運轉自如,就是道。
布衣當然也是認可這種古代大賢的基礎學說,但絕不拘泥在這個道裡面。
因為謀士布衣們大多見證經歷過太多亂世縱橫,他們不是聖賢們那樣純粹的理想逍遙,更接近實用主義,更清楚一個人人平等,家家歡樂的理想社會只能是理想,現實是恐怕只有少數人懂得道,而到了現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可能用極少數都無法形容這種明事理的比例,這個時候讓石澗仁去期盼每個人都無為而治,謹守道德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這也能解釋他為什麼很少跟成年人談什麼改變,他只找尋那些需要得到機會,本身就在追尋改變的人。
但曹天孝這樣的政府官員,的確是他沒見過的,這和王雪琴不太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地震災難和之後的災後重建,石澗仁也絕對不會如此接近一位官員,包括在平京,他都在小心翼翼的迴避官員,這好像也是古時候的賢能們最愛幹的事情,不入朝為官,不趨炎附勢,哪怕這些賢能大多是在炒作身價,待價而沽,還是讓這種風氣一直都在民間流傳,好像跟官方拉上關係就是沒了獨立的身份跟角度,不為五斗米折腰才是大丈夫嘛。
石澗仁的做法當然是下班時候又去書店買幾本跟統戰工作有關的書來看!
這書呆子也真是夠了。
柳清提著新的名牌包包跟在後面,其實這一周她都經常避免跟石澗仁見面的,不為別的,那天喝得爛醉以後,她居然酒精過敏,臉上長了不少紅點點,驚呼之下這姑娘天天躲在辦公室里不見人,現在好不容易收拾乾淨簡直是個慘痛教訓:「從來都沒喝到這麼多的,以前大學的時候就覺得我喝多了對皮膚不好,所以做大堂經理的時候就儘量不喝酒,可真沒想到耿經理那麼能喝。」
石澗仁還想了想:「以前也沒見她這麼能喝,可能是在北方練出來的?」
柳清自己就證實了:「對,她說她一個人在平京,經常晚上喝點看書,才能集中精神,這是不是有點嗜酒,會影響健康吧?」
石澗仁哦:「那就得自己掌控了,也有對現實太過失望,非要活在半醉半醒的狀態的,可悲。」
柳清小心翼翼:「那,你說耿經理會不會很失望?」
石澗仁不回頭繼續在書架上挨個查找,偶爾抽一本出來翻幾頁:「我能做的都做了,她該做的她自己選擇。」
柳清悄悄白眼做個鬼臉:「紀小姐也知道耿經理回來了,說她準備提前回國。」
石澗仁頓了一下,哂然:「我也給她解釋過,如果為這種小事情分心,那還不如當初別出國。」
柳清再做一次搖頭晃腦的鬼臉,結果石澗仁忽然轉身,沒來得及收回去,居然驚嚇得下意識雙手捂臉:「哎呀,你幹嘛?」
石澗仁才覺得她幹嘛:「一驚一乍的,我剛想起來,這個包包要一萬三?」他直到今天看見賬單才發現自己掉了個大坑裡!
柳清立刻喜笑顏開:「別想抵賴啊,你說的,這買回來的女士用品給我,男式東西給你,謝謝石老闆……」還很調皮的雙手提了包在狹窄的書架中間鞠躬,讓不遠處一直在偷看這高個子姑娘的其他買書人,目光更好奇。
石澗仁的白眼動作其實跟柳清差不多:「本來就是我們做評測的結果,你不拿去難道給誰?我是沒想到這個一萬三的包包,小澤他們居然就敢假冒賣四五百?」他還是太天真了點,真以為都是十分之一或者三四的價格,以為最多三四千塊,結果柳清嘻嘻哈哈的全都買回來,石澗仁居然掏了三萬塊腰包,這個包就占一半,柳清馬上拆了包裝裝上自己的東西,好像生怕他反悔。
柳清提著包和少女上學差不多輕鬆:「奢侈品嘛,賣的就是品牌價格,真要論材料材質,成本也就那麼多,但這個和四五百的假冒貨,還是一眼就能區別出來質量。」
石澗仁拿著幾本書,定神想了想搖頭:「小澤啊小澤,他是真的有商業才華,可把錢也看得太重了……」到貨以後,包包還在其次,那些正規渠道賣的名牌運動鞋和小澤店裡買來的只要稍微放在一起比較,就能看出明顯差異,已經不是之前雪地靴所謂的尾單或者瑕疵品那麼簡單了,當然,這個時候石澗仁也有點懷疑那批
754順其自然真的能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