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歐洲的確是各種哲學思潮、人性倫理研究的發源地,德國尤為重災區,可能生性嚴謹的德國人就喜歡什麼事情都鑽牛角尖一般研究出理論來。
趙倩明顯有點受到這種影響,看書學習的結果就是給自己找到了理論依據,一路討論著不知不覺都能看見首都機場的輪廓了,這姑娘隨便找個車站跳下去,就在站台邊揮揮手裡的小相機:「好!這就是我談戀愛的方式,期待下一次相遇,我的禮物你看了沒?」
石澗仁清晰的發現自己其實有點不舍,連忙調整情緒:「看了。」
趙倩揮手告別:「我親手做的,那就是我的心意,保重身體!」然後不等石澗仁說什麼,就跳上前面不知道去往何處的公交車。
乾淨利落得石澗仁有點發愣,到了機場本來帶了本書準備看的,今天卻莫名的有些看不下去,始終無法集中精力。
他曉得是自己心中有動靜,倒也不強求,放下書鎖上車門,慢悠悠的沿著偌大個停車場看飛機起降去。
好像第一次送洪巧雲到機場看見的大鐵鳥起降,這代表著現代科技最高成就的玩意兒帶著巨大轟鳴聲,讓石澗仁的情緒也跟隨那越來越遠的展翅翱翔消失在天際,開闊的視野很快就把剛才那點小情緒帶到了九霄雲外,可能是站的角度問題,這邊看不到多少客機,卻有好幾架噴塗著國際快運標識的大型貨機在轉場卸貨,石棒棒居然就把這個場面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兩個小時!
腦海里也自然安靜下來。
平京市區堵車是久負盛名的,為了不耽擱接機時間,石澗仁主動提前了些,所以當他的手機響起來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電話里的聲音符合石澗仁猜測的那麼平靜,或者說壓抑的平靜:「在過海關,到了沒?」
當年滿含淚水離開的笑眼少女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石澗仁肯定多少還是有期待:「到了,我在候機大廳出口這邊,還需要拿行李對吧?」
紀若棠的聲音分外簡潔:「不用,等著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實際上從外面走過去的石澗仁發現自己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有點小跑的意思,自己尷尬的搖頭笑笑放慢,踱進已經擠滿了人的大廳。
基本都是等越洋飛機的親友,所以石澗仁還得挑個稍微高點的地方方便自己遠遠的看著,實在是沒有跟那出口處有點擁擠人群扎一起的念頭。
結果這一等就是快一個小時,隨著湧出來的旅客,本來數百人聚集的候機大廳都慢慢變得稀疏了,依舊沒有看到類似的身影從裡面出來,石澗仁都摸出手機看看了,確認上面沒有電話簡訊,再伸長了脖子定定的站在那,看著一個個因為拿取行李或者出邊檢有點什麼紕漏才耽誤了的旅客最後出來,對自己的親友抱歉寒暄,然後仿佛又有下一次航班的接機親友開始聚集了,自己依舊沒看到任何身影。
不過石澗仁也不是很著急,既然已經抵達又沒有電話,那就是有什麼情況,需要自己自然會打電話來,就好像一根電線杆似的,筆直的站在那,稍微有點東張西望。
結果面前已經不知不覺又聚集起上百人了,石澗仁前方的視線明顯又受到些阻礙時,忽然餘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靠近,轉頭定睛一看,一道黑影就從側後方不那麼擁擠的角度直愣愣的朝自己衝過來,剛剛看清那影子仿佛就是熟悉的身姿時候,讓他完全沒想到的動作一躍而起,石澗仁只來得及嗓子眼裡冒出:「你……」那黑影已經狠狠的撞在他身上了!
恍惚之間,這戴著黑色棒球帽,戴著黑色大墨鏡,一身黑色的姑娘不是紀若棠還有誰?
石澗仁要是身板稍微單薄點,沒準兒就會被這樣的衝擊給撞倒在地了,也虧得他下意識的做了個展臂迎接的動作,那帶著撲鼻異香的靈活身姿好像練習了很多遍似的,躍起盤在他腰上,然後雙手就開始捶打石澗仁那厚實的胸口了:「沒良心!說假話!一點都不著急……」一連串指控又疾又怒的竄出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注目觀看,首都機場的人還是見多識廣得多,沒那麼多指指點點的八卦,但是從紀若棠剛才奔跑過的地方,顯然都帶來了好奇的目光。
拉拉扯扯實在不像樣,石澗仁乾脆一把托住這姑娘的腰轉身,結果紀若棠索性連鼻音都帶上泣聲:「不
1018、到底是改變,還是依舊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