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粉還可以用來辟邪、驅災,人、牛羊、地裡面都可以撒。我們嘛不是隨便撒的,今天你們來,我們家把你們當做最最尊貴的客人,所以要撒麵粉。」伊莎卡說道。
經過解說,我們幾個人頓時感覺受寵若驚,連連對主人再次表示了感謝。吃飽喝足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女孩子們住在一個屋裡,我被安排住在了女孩子邊上的一個屋裡,塔吉克的屋子構造和喀什的不一樣,喀什房間裡套房間的設計非常常見,要從最裡面的房間出來要經過好幾個房間。
伊莎卡家的磚房套間不多,大部分房間都有獨立的門通往主客廳,還有幾個房間是獨立的。我們被安排在獨立的房間中,出了門就是院落。
瑪依莎和伊莎卡很久沒見面了,她們一直在聊天,小米和米熱因為是女性,也在一起聊天,配著我的是伊莎卡的弟弟,一個比外力小兩歲的少年熱依木。
少年的國語說的很好,他也很樂於給我介紹他的家鄉。我也因為第一次接觸塔縣,急於了解一些人文來滿足我的好奇心。
熱依木繪聲繪色的給我講解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白鷹、塔吉克族穿的衣服、鷹笛、舞蹈、節日、見面的禮節等等。聊完這些就已經是很深的夜了,怕我晚上冷,熱依木特意給我屋子裡生起了火爐。
我沒有洗漱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不是我懶,這裡的條件就是這樣,我不想因為洗漱給主人造成困擾。我看了一下手機的海拔表,住的地方海拔是三千兩百四十五米,比路上的海拔低了一些,這個高度我一般是沒有高原反應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心思去外面看星空,雖然有如花似玉的幾個美女陪伴,我總覺得我對很多事情失去了興趣,患得患失的心情也沒有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想到剛才熱依木說他們從小就會唱歌的事,還有一個出了一半塔縣民歌的叫班迪爾的地方,我覺得我應該多聽聽這些悠揚的旋律。
想到他們的帽子,我不自覺的流露出笑容,男性黑絨圓頂帽叫圖馬克,這個我在喀什見過不知道叫什麼。女性的帽子叫酷樂塔,我當時以為熱依木在和我開玩笑,我聽成了苦了她,仔細一想,苦了她也對,塔吉克族男性非常尊重女性,幾乎沒有家暴,但女性也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活,在這裡幾乎沒有離婚的說法,基本都是從一而終,因此叫苦了她也沒錯。
剛才熱依木給我唱了一段民歌,我感覺很熟悉,最後突然想起和《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旋律很像,但熱依木說他唱的是叫做《古麗畢塔》,也是一種一代傳一代的說唱,曲調有不同,但都比較類似,先抑後揚,前半段悠揚婉轉似乎有著淡淡的哀愁,後半段變得明快了起來。
我用手機查了一下,我的感覺果真是對的,這樣我又可以在小米麵前吹一會兒牛了。冰山上的來客是雷振邦老先生根據古麗畢塔改編的,不過熱依木另外唱了兩段歌,旋律也很像。
這曲調被眾多的人借鑑,甚至被有些內地的地方戲曲借鑑。廣泛的被改編為小提琴、笛子、古箏、吉他、鋼琴等各種樂器適合演奏的曲譜。
「嗨,哥,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呢?」米熱的聲音把我從手機上給拽了回來,她和米熱沒敲門就進來了。
「你們兩個也不敲敲門,萬一我是皇帝的新裝豈不是被你們占了大便宜。剛才伊莎卡的弟弟熱依木給我唱的歌,歌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叫古麗畢塔。」我說道。
「這有啥好笑的?」小米問。
「你先查查這首歌背後的故事。」我說道。
「不就是一個搞物流的青年和一個公主戀愛了,然後所以人都以不門當戶對來反對他們在一起,物流青年傷心了,忘不了他的公主,於是就唱了這首歌。」小米說道。
她雖然把趕氂牛幫別人遠途送貨的窮趕腳青年說成是搞物流的,但故事大概就是這樣。
「我剛才沒聽清楚歌曲的名字,我給聽成了『古麗逼他』,我當時在想,古麗沒逼他啊,是周圍的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是他們在逼他。」我說道。
「哈哈,你還真會聯想,本來很唯美的一個名字被你聯想的怎麼就變味了。」小米說道。
「我明天要學這首歌,回去後我唱給哥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