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雲崖暖的嘴唇,馬山就要被那條猩紅的長舌頭撬開,鬼都知道這條舌頭進入嘴裡,肯定沒好事。
但是人在水下不能呼吸,自然反應使得雲崖暖總是想要張開嘴,但是看到這條長舌頭,卻又讓他不得不拼死忍住,咬緊牙關。
兩隻手在胸前橫著,那鋒利的刀刃也讓這怪物不敢太過用力勒緊,否則雲崖暖怕是早就被勒住脖子,成了這東西的腹中餐。
另一隻手上的手電斜下向上照射著眼前這張怪誕的女人臉,那雙細長的眼睛,瞳孔竟然不是圓的,而是扁扁的兩條細線。
雲崖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一直堅持著,就是為了等待黛安娜他們來救援,但是這東西把他拽出老遠,而且憑著他現在耳膜的刺痛感,應該猜得到,自己在水裡的深度肯定不淺,估計自己是來不及等待救援了。
就在生死關頭,卻見眼前刀光一閃,那條猩紅的舌頭被軍刀斬斷,黛安娜斬斷這東西舌頭的同時,瑪雅和可心也一前一後來到近前。
那人面蛇身的怪物舌頭被切斷,身體猛然扭動,纏繞著雲崖暖的蛇身急忙鬆開,留下一到殘影,快速的游到黑暗之中。
雲崖暖身體一松,拼命地向上游去,腦袋露出水面,使勁大口的喘著氣,好一會那股虛弱的眩暈才漸漸消失,三個女人圍在他身邊,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的雪爬犁和物資也都掉落下來,那些背包都綁的很牢固,這雪爬犁又是幾層粗木做成,掉進水裡和小木筏似的,根本不沉。
除了那隻羚羊落進了水裡不知去向,那些放在背包里的熟肉,應該都保存的完好,畢竟這背包的防水功能很不錯。
雲崖暖緩了一會,招呼三個女人來到雪爬犁跟前,儘量往救生夾層裡面吹氣進去,裡面東西裝的比較滿,雖然看似吹不進去太多氣,但是僅僅這些,就能讓背包托著人的身體而不沉入水中。
弄完這一切,他扶住雪爬犁,讓三個女人先爬到雪爬犁的那些背包上,這東西一米多長,全都是腿粗的松木,體輕多油脂,非常利於浮水。
三個女人坐在上面,屁股下的背包只是淺淺的沾了一層水,這時雲崖暖才放下心來,自己是肯定不能上去的,否則非翻了船不可。
四個人檢查了一下物資,除了那頭撿來的羚羊不知去向,其它東西倒是還在,於是便開始順著河流尋找出口。
爬上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蜘蛛俠。
這地下的空間非常寬廣,雲崖暖判斷了一下方向,往一側遊動了幾米遠,確定自己此時應該是在白玉台階的下方,心討原來這座大山的內部,根本就是空堂的。
水面沒有明顯的流動,似乎很安靜,雲崖暖只能靠著自己的力氣慢慢向前推著雪爬犁滑動,三個女人在上面彎腰,用手撥動水面,倒是比雲崖暖推著走快了許多,也省力一些。
幾個人還沒在剛才那怪物的驚嚇之中緩過勁來,九尾狐雖然陰險狡詐,但是卻沒給他們太大的恐懼,但是剛才那人腦袋蛇身子的東西,實在叫人心裡膈應。
「那是什麼動物,怎麼長著人的腦袋,卻是蛇的身體!」黛安娜一邊撥動著水面,一邊問道。
雲崖暖想到那條怪物滿身的白磷片,不由得說道:「估計是白娘子白素貞的親戚!」他自己雖然也嚇得要命,但是卻還是要說些玩笑,讓她們三個女人放鬆下來,否則這樣的狀態持續久了,會讓所有人失去鬥志。
黛安娜一愣,急忙說道:「就是你給我講的,那個水漫金山的妖精?那不是善良的怪物嗎?」「噗」可心忍不住,先笑了,雲崖暖也在後面咯咯笑個不停。
倒是瑪雅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雲什麼時候給你講的這個故事,我怎麼沒聽過?」濃濃的老壇酸菜味。
可心看雲崖暖張嘴,估計還準備胡扯,就嘴快先說道:「別聽鬼子六胡說八道,白娘子是山精,這是水怪,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東西!」雲崖暖看似輕鬆愜意,說些話來,只是為了打開幾個人的話匣子,好儘快在恐懼之中走出來,而現在的他,刀不離手,全身在一種鬆弛的狀態,把身體的反應調整到最佳狀態,一旦再有剛才那樣的怪物出現,鐵定是要在他手上吃虧的。
「具體名字我可不知道,不過上古傳說之中,多人面蛇身的怪物,燭九陰也好,北山神也罷,乃至於伏羲,女媧,黃帝,共工,相柳這些神,全都是人首蛇身,但是和我們見過的怪物不完全符合,因為我們看到的那東西,根本沒有手腳。
」可心說著,遲疑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我記憶里倒是有一種東西,和這個怪物長得蠻像的,那就是濕女。
」雲崖暖一愣,看著可心說道:「喲,看不出來嗎,小妮子竟然還知道濕女,和哥哥說說,最喜歡哪位的表演?
第三百零九章 山精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