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見到一個女人蹲在地上,手裡正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啃咬,這東西貌似很硬,因為能夠聽到她咀嚼時候發出的「咔嚓」聲。
看不到這個女人的臉,因為完全被及腰的長髮遮住了,甚至於連咀嚼也只是猜測,因為看不到她的嘴巴。
不知道怎麼,雲崖暖總覺得她往嘴裡送東西吃的時候,動作有些怪異,但是裡面昏暗,又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但是當蹲著的女人聽到聲音,有了反應之後,他們知道為何怪異了。
這個穿著過膝長袍睡衣的女人站了起來,那纖細凸凹的身材因為睡衣的潮濕無法遮掩,這一站起來,他們才發現,女人一直是後腦勺對著他們的,因為站直了以後,他們看到了那圓潤的臀部輪廓。
想到這,他們不由得一起退後了一步,不為別的,用後腦勺吃東西的人,那還能是人嗎?
臥室裡面的女人站起轉身,露出青浩浩的一張臉,雙眼血紅,就連黑眼仁都被這血紅覆蓋,她似乎有些迷茫,望著門前的三個人,歪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但是很快,她那血紅的眼睛一亮,原本看著厚實性感的嘴巴,竟然一下子張開老大,腮幫子上的肉直接裂開,直到耳根。雙手一張,就向著門口撲過來。
皮特身體倍棒手腳快,一把拉住門把手,把個包鐵的房門關上,一腳蹬著牆壁,兩手拽住門栓,喊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幾乎同時,臥室門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好像擂鼓一樣,這面一響,緊接著好幾個臥室的門都傳出了撞擊的聲音。
雲崖暖嚇得手裡的刀差點沒掉地上,他哪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咽了口唾沫,喊道:「咋整?」但是一著急,把東北話說出來了,才想起來他們聽不懂,急忙用英語道:「怎麼辦?」
所謂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倆人一起回頭準備問麥克商量,但是一回頭只看到了麥克的背影,和徐徐傳來的密集腳步聲。
丫的已經在第一時間跑路了。
皮特和雲崖暖一起露出了鄙視的小眼神,然後含情脈脈的對視一眼,一起拔腿就跑,跟著麥克的腳步而去。
臥室門發出咚咚的撞擊聲,很顯然這個傢伙沒什麼智商,不知道這門是向裡面開的,於是用蠻力開始撞門。
不一會就聽見嘩啦一聲響,估計是那包鐵的門被撞倒了,不過倆人都沒去認證這件事情,悶著頭就是跑。
倆人剛跑到艙口蓋的位置,就聽見咣當一聲,那厚鐵的圓門竟然關上了,緊接著一聲環扣響聲,竟是被人在外面反鎖了。
這裡就三個人,麥克最先跑出去的,那麼反鎖艙蓋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
「靠!」
「FK!」
倆人齊聲罵了一句。
若是這傢伙是因為驚恐先逃可以理解,關上鐵閘門也可以理解為驚慌失措,但是在外面反鎖,這就不能完全是驚恐造成的了,估計可能還有其他別的心思。
雲崖暖憤怒,但是不意外。畢竟這已經不是麥克第一次害自己了,他原本以為通過上次事情以後,他或多或少的會心存感激,不與自己交談,是自尊心作祟。他也想過,如果麥克在害自己會怎樣,答案很肯定,將他驅逐,獨自扔在雨林里。
這一次他跟著上來,雲崖暖確實沒有防備他為害,因為皮特也在這,麥克再毒,應該也不會連自己十年的兄弟戰友都害啊。
而且,就憑這麥克那點能耐,想要帶著幾個女人走出海島,簡直是痴人說夢。
皮特更沒想到,他想過麥克會因為雲崖暖的恩惠,放棄之前的斷指之仇。即便是他小心眼,依舊憤恨,但是應該也不會再做害人的勾當,畢竟他已經很清楚,雲崖暖是這個隊伍無法失去的力量。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麥克不但又出手想要害死雲崖暖,甚至連自己都算計在內了。這讓他非常惱怒,用大拳頭使勁的捶了兩下鐵閘門,但是除了震耳的響聲因外,那門紋絲不動。
「省點力氣吧!留著和那怪物玩命!」雲崖暖舔了舔嘴唇,臉上的驚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殺意。
麥克的行為,讓雲崖暖想起恩將仇報這句話,他突然很明白麥克的舉動了。
他欠自己的,甚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