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指著遠處喊道:「你們看,雲層里有東西!」
雲崖暖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在天邊的雲朵里似乎有個尖尖的東西扎進雲層里。但是距離實在是太遠,根本無法看清楚。
「應該是一座很高的山,非常非常高!」雲崖暖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在一座海島上,是如何能夠存在這麼高的一座山峰,而且竟然可以在衛星存在了這麼多年,而沒有被發現,這真是太神奇了。
然而,這一切現在都無從猜測,即便是下面的熱帶雨林,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過去,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的出路亦或是活路只有一個,那就是進入水洞,無論目的地是何方。
「可心你坐在木排上照顧瀨亞美,瑪雅你進到水洞裡綁住黛安娜向裡面拖木排。」雲崖暖吩咐道。
瑪雅很聽話,急忙順著木排來到黛安娜身邊,而雲崖暖則跳入外面湍急的河流裡面,用腳蹬著水洞對面的崖壁,雙手推著木排的尾部,讓它能夠進入到水洞之中。
這是非常危險的,無論是他的手還是腳,只要一個不慎,滑落了助力,就會被大水衝進瀑布裡面,摔入百米下的水潭裡,哪裡還有活命的道理。
但是他不這樣做,就根本無法把木排順進水洞之中,湍急的水流把木排別在洞口,在河水的衝擊下,根本無法順進洞中。
所以他必須把木排的尾部朝著上游推動一些距離,然後藉助水流和自己的推力,調整木排的方向,整個的進入到水洞之中。
激流衝擊著他的身體,雲崖暖使出吃奶得勁,全身肌肉高高鼓起,好像一條條蟒蛇盤踞在他身體之上,任那激流兇猛,他的身體佁然不動,竟然真的把木排緩緩的向上推動了一些距離。
這就是內家拳的好處,只要雙腿有處借力,那就能把全身的勁力發於一點一個方向。黛安娜在山洞裡擔心的看著雲崖暖,當她看到這個原本只能稱之為稜角分明的身軀,竟然在一瞬間暴漲到一個健美先生的身形,不由得驚訝不已。
她不知道,練習內家拳的人,大多身上看不到什麼肌肉,甚至很多還有啤酒肚,但是當他們真正用力的時候,卻能讓身體鼓脹,增加力量和抗打擊能力。
那些鼓起來的並不是肌肉,而是常年修煉而粗壯的筋腱。這與肌肉有著本質的區別,力量更大,韌性更強。
「開!」
雲崖暖雙腿較力,使勁一蹬崖壁,木排一下子向上游移動了一大塊,別在水洞口的部位完全脫離,在水流的衝擊下,一下子順進了水洞之中。
黛安娜和瑪雅被這股力道推出老遠,但是幸好水洞裡的水流比外面平緩許多,她們費力遊了回來,借著水洞邊緣的岩壁,止住了木排繼續向著山洞裡前行。
所有人,包括趴在木排上重傷的瀨亞美,都眼睜睜的看著木排的後方,她們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出現,然而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洞口外嘩嘩的激流。
時間似乎靜止了,四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水洞口,似乎這就是結局,但是她們不願去相信這件事情,她們還在等,雖然在她們心中已經知道了結局。
那麼湍急的河流,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被衝進瀑布之中,一百多米的垂直高度,即便下面只是水,難道還能生還嗎?
可心第一個哭出了聲音,幾個人再也止不住眼淚,有失去夥伴的悲傷,有對未來迷茫的恐懼,總之四個人哭了,四個女人的眼淚再也止不出。
黛安娜猛地搖了一下頭,嘴裡用自己的母語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會就這樣離開我們,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我要去找他,他一定還在洞口!」
這是自從離開斐濟島,她第一次用母語說話,證明她真的已經魂不守舍了,只能本能的去說話,去做事。
她也不管瑪雅自己能不能止住木排被水流帶走,直接攀上木排,朝著洞口爬過去。她走的那樣急,但是有些發軟的身體卻無法給她提供更多的能量。
「黛安娜,你不能過去,水流太急了,你會被沖走的!」可心哭著拉住黛安娜,眼淚鼻涕滿臉,也沒有想到去擦一下。
兩個人在本就不穩定的木排上一拉扯,瑪雅再也止不住木排的平衡,腳下一滑,木排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