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找村子裡的人討了一壺水,想要煮茶,可是卻發現那水中有醉木草的味道。」
「雖然味道很淡,下的份量不重,但我和草藥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絕對不會弄錯的!」
杭掌柜的話音還未落,雲茯苓便接話道:
「不止是今早送來的水,昨晚送的肉湯和麵餅里,也都下了輕微的醉木草!」
杭掌柜不禁大吃一驚。
隨即便想到,醉木草的氣味本就不是特別重。
昨晚又有肉湯和麵餅的香味做遮掩,醉木草的氣味自然就被蓋過去了,再加上和白虎一戰後精疲力盡,他這才沒有察覺。
沒想到雲茯苓卻察覺了出來。
周村長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急了起來,「雲娘子,你發現飯菜有毒,怎麼不告訴大家呢?」
杭掌柜拍了拍周村長的肩膀,安撫他道:「你別急,這醉木草算不得毒,只會讓人乏力而已。」
「他們下的份量這麼輕,起碼得有個三四日,才能察覺出症狀。」
雲茯苓點頭附和道:「是的,我怕打草驚蛇,而且還沒有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就沒有聲張。」
雲茯苓並沒有將昨晚蕭璟翊探聽到的那些消息說出來。
茲事體大,還是暫且先保密,只有她和蕭璟翊兩個人知道就夠了。
周村長想起自己的來意,一拳捶在掌心,道:「難怪自從昨晚住進來以後,我這心裡就開始不安寧,總有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周村長人老成精,是很相信直覺的。
所以今日一早,他就來找雲茯苓,想向她討個主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雲茯苓漸漸就成了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
沒想到在門口卻碰上了杭掌柜。
如今得知他們被人下藥,周村長一時間人都傻了。
他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走,趕緊離開這裡。
可是對方既然下藥,就是不想放他們離開,恐怕他們想走沒那麼容易。
周村長的目光落在雲茯苓身上,問道:「雲娘子,咱們眼下怎麼辦?」
雲茯苓笑著答道:「您老先安心的住著,有我在,還怕他們下毒?」
「咱們有不少人受了傷,需要在這裡好好休養幾日。」
「尤其是王二河,他目前的情況真的不適宜移動。」
「待我先弄清楚那些人想做什麼,再同您商量。」
周村長點了點頭,覺得雲茯苓的話有道理。
與此同時,馬村長卻是一臉凝重,聽著劉風的匯報。
「他們這群人里,真的有醫術高明的大夫?」
劉風點頭道:「就是那個長的最好看,帶著個孩子的婦人。」
「我今早才知道,他們裡面有個人,肚子都被虎爪劃開了,可是那婦人竟用針線把那人的肚皮縫了起來。」
「那人現在還活著呢,聽說昨晚半夜雖起了高熱,但是如今燒已經退了,情況開始好轉,人多半能活!」
「我聽那些人說,那婦人的醫術很厲害的,他們這一路能平安,多虧了那婦人的醫術和草藥。」
昨晚雲茯苓在王二河那兒進進出出,時刻關注著他的炎症情況,自然引起了劉風這些人的注意。
他們找這些逃荒的人一打聽,便弄明白了緣由。
馬村長還是頭一次聽說肚皮被劃開,還能用針線再縫上的,而且縫上後人還能活。
「天下間竟有此等醫術?」
他一臉震驚,隨即便覺得大事不妙,「糟了,那婦人醫術這麼高,咱們下藥的事,她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劉風也是疑心這一點,才趕緊過來稟報的。
「頭兒,咱們現在怎麼辦?」
馬村長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冷靜。
「別慌,他們發現了被我們下藥,可是為什麼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既沒有找我們對質鬧起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劉風眯著眼睛思索片刻,忽然道:「難不成是另有圖謀?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