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和煦的陽光暖暖地照著大地。
紀曉北穿越了,一個幼兒園老師,竟然穿成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身上。
女子被婆家暴打一頓,帶著一紙休書被趕了出來。
沒臉回娘家,她找了歪脖樹,上吊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紀曉北占據了她的身體。
幸運的是,紀曉北帶著家裡的冰箱穿越過來了。
臉上一陣癢意,紀曉北胡亂的摸了一把,手上一隻螞蟻,動用意念想把它放到冰箱裡,死活放不進去。
她稍稍用力把螞蟻捏了個粉碎,立刻就放進去了。
原來活物放不進去,死物可以。
她暗暗地慶幸,幸虧yi情的時候,家裡買了個對開門的五層大冰箱。
她把冰箱帶來了,媽媽在家裡用什麼呀?
媽媽開了個拳館,這幾天帶著學員去比賽了,她和同事去山裡玩,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她就穿到這邊來了
算了,先吃為敬。
她打開冰箱,吃了兩塊肉餅,三塊蛋糕,四個雞蛋,五根火腿腸
喝了一瓶水,嗝,終於吃飽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粗壯的胳膊,心裡很滿意。
也鬧不清楚這是哪朝哪代,只記得去年鬧了洪災。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好多人都餓的皮包骨,整個瓷水鎮,她這個身材,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糧食短缺,她吃的又多,婆婆罵她是豬,是小賤人,一怒之下,休了她這張嘴。
娘的!吃的多乾的還多呢,紀曉北為原身鳴不平。
她站起身把休書揣好,大步朝紀家灣去了。
剛一進村,倚著牆根曬太陽的婆子們,就開始議論。
「那不是紀家大姑娘嗎?掐著飯點來的吧?」
「瞧人家那體格子,在婆家一定是吃香喝辣的,怎麼看得上紀家那飯食?」
「也是,紀老大幾年不回家了,紀家婆子帶著三個孩子,要不是紀老大寄回來點軍餉,她們幾口子早就餓死了。」
紀曉北就當沒聽到一樣,以飽滿的熱情和她們打了招呼,就像對家長一樣熱情。
心裡罵道:嚼舌根子的婆子們,專看別人笑話。
自己被休的事能瞞一天是一天。
否則自己那沒主意,又好面子的便宜娘,一定會被她們的吐沫星子淹死的。
家裡的大門虛掩著,靜悄悄的,估計都去地里幹活了吧!
爹去當兵好幾年了,前幾年還能寄些軍餉回來,從去年開始就杳無音信了。
娘帶著一個弟弟妹妹們,日子過的艱難。
家裡的糧食少,她一個人吃一家人的口糧,成親以後,就吃過回門的那一頓飯。
「你怎麼回來了?」林氏背著鋤頭進來,驚訝地看著院子裡的紀曉北。
「啊,想你們了,回來看看!」紀曉北摸了摸鼻子,有些彆扭地說。
「不是和你夫家鬧彆扭了吧?你婆婆打你了?」林氏看著五大三粗的大閨女,覺得後面一句話說的有些多餘。
她婆婆那體格子,根本不是閨女的對手,跳起腳來都撓不到大閨女的臉。
林氏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身子骨倒是壯實,可就是那張嘴太能吃了
算了,待會兒做飯多放些野菜就是了。
「弟弟妹妹呢?」紀曉北問。
「挖野菜呢,一會兒就回來了!」林氏說。
紀曉北給她娘打了一盆洗臉水,問道:「娘,中午吃什麼呀?」
林氏的手一哆嗦,她最怕聽到吃這個字。
昨日婆婆上門要月例,把僅有的半袋子小米拿走了,家裡就剩下一袋子黑面了。
這點口糧,她打算多摻點野菜吃一個月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閨女回來了,總不能趕出去呀。
紀曉北見娘面露難色,知道家裡捉襟見肘了,笑了笑說:「娘,我帶了白麵包子回來,等弟弟妹妹他們回來吃。」
林氏瞪大了眼睛,白麵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