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慢考慮,考慮好了的話差人去告知於我,我需要做些準備就這樣,我先回了。」
這個選擇,半個多月前她也給過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非選不可。
抄近路,回到家。
關上院門,坐在躺椅上。
顧曉曉握著扇子卻未搖晃,眉頭緊促,垂著眼眸,面有三分愁容。
堂屋的門,緩緩推開。
陳武從裡邊走出來,於樹下站定。
「現在方便說話嗎?」
顧曉曉掀起眼皮,用扇子擋住陽光。
「有事就說。」
「你家三寶是個愛學的,要不要考慮讓他拜我為師?」
顧曉曉神色微動。
「我當然沒問題。不過之前三寶說過他未來想當廚子,眼下我讓他習武,主要是為讓他在外自保。」
陳武凝神,也不知是想到什麼的點了點頭。
「待會兒他回來,我仔細問問,若是他同意的話,等我家主子傷養好之後,我就得帶他一起離開。」
「誒!等等。」
顧曉曉一聽這話,略激動地坐起身,「帶他離開,去哪兒?」
「我去哪兒他便去哪兒。不過多數日子會呆在京城,其他時候則是會在各個州縣流動。」
顧曉曉愁眉,想也未想便開口拒絕:「不行,跟著你們太危險了,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
三寶本來就有武學先生教,只需安安穩穩地學上一年,就可以從那裡離開,進入酒樓一邊打雜,一邊鑽研廚藝。
路子本來順順坦坦的,她不想三寶去冒這個沒有必要的險。
這突然臨時反悔,陳武試圖解釋:「我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全,而且這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危」
話才說一半,顧曉曉伸手打斷。
面色嚴肅,毋庸置疑。
「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陳武沉了口氣,也不再多說。
心裡卻琢磨著,等林三寶回來過後,問上一問才知真章。
日落西沉。
黃昏的餘暉渲染大半片的天空,似一根根的孔雀羽毛張開,五彩斑斕,絢爛而奪目。
顧曉曉在灶房裡,忙碌著做晚飯。
「娘,今天我們去看了二爺爺,他一直在咳嗽。後面去阿公阿奶家,阿公也時不時地咳嗽兩聲,阿奶也說她胸悶氣短,有些不舒服為什麼大家都在生病呀?」
林小夕雙手杵著下巴,有些想不明白。
「因為天氣變冷,夜裡一受涼就會感染上風寒。」
顧曉曉嘴上說著,手上不停忙活,把鍋刷洗乾淨,往鍋裡頭挖入半碗油渣,待到化開之後,把一大缽的酸菜全倒進去。
淋入一些水,蓋上鍋蓋讓其燜煮。
酸溜溜的滋味鑽進鼻子裡,林小夕狠狠吸了一口氣,嘟著嘴問:「娘,咱們今晚也吃酸菜呀?」
「是啊,小寶不喜歡?」
顧曉曉把灶台收拾了下,垂眸看向坐在灶孔旁的小姑娘。
林小夕搖搖頭,臉上揚起笑意。
「只要是娘做的,我都喜歡吃。」
顧曉曉蹲到小姑娘跟前,把垂在臉上的髮絲往後一撇。
「還這么小卻要頓頓吃酸菜,苦了我家小寶。家裡邊有外人在,咱們吃得差些才不會引人注意,等人走了,娘一定做些好吃有營養的,好好給你補補。」
「真的沒關係啦,娘。」
話音剛落,林大寶走進來。
回來時穿的一身青衫,已經換成在家裡頭幹活的灰布衣裳。
「娘,堂屋裡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啊?」
顧曉曉側頭,看著林大寶。
「是前來找娘看病的,病好之後就會離開。受傷的人是個有本事的,你無需過多去關注,若是必要的打招呼或是說話之類的,舉止上多注意些。」
她平時寫家書,都會寫些家中幾個孩子和王秀蓮的事情,以及她在林村醫那裡學醫的事兒。
通過家書,林大寶對自家親娘會醫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