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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陽光明媚,春風習習。愛字閣 www.aizige.com地里的麥子已經一尺高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在希望的田野上,人們三三兩兩,辛勤勞作,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劉家大院,劉喜奎正站在大門口踱步張望,胡師傅說好今天一家四口要搬進院子來住。
劉喜奎現在正在焦急的等待,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像劉喜奎這種花甲老人,特別希望那種兒孫繞漆的天倫之樂。
現在院子裡冷清的讓他很不適應,以前院子裡太吵他經常為此發火,現在反而希望每天能夠多些吵鬧聲,那是煙火氣的聲音。
胡師傅早早的就駕好了騾車在地坑院子,李惠珍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收拾著家裡的東西。
惠珍捲起了炕上的被褥,狗娃和月月兩個娃娃鑽進了被筒里玩耍,歡快的在被子上打滾。
惠珍喝止不住,拿起苕帚嚇唬孩子「再在炕上打滾的話,咱的炕又要塌了,再不聽話我可就打你們屁股了啊!」
胡師傅走進來和聲說道「不要嚇唬孩子嘛,他們還小,炕塌了就塌了,反正咱們今天就要去住大瓦房嘍,哈哈!」說完伸手招呼兩個孩子過來。
狗娃和月月一下子撲進胡師傅的懷裡,狗娃睜大了黑溜溜的大眼睛,問道「爹爹,我們要住的房子大嗎?」
胡師傅笑眯眯的說「狗娃,咱的房子可大了!一會咱去了你就知道啦。」
月月問道「爹爹,那房子能住下咱們幾個人嗎?」
胡師傅笑著說道「咱們房裡的大炕能住五六個人呢,你和哥哥、你娘,你們睡在炕裡面,爹睡在炕外面,我給你們擋大灰狼好嗎?」
月月高興的拍著手跳了起來。
惠珍要摺疊被褥,讓兩個孩子趕緊下炕,兩個孩子賴在胡師傅懷裡,惠珍怎麼拽都拽不過來。
胡師傅在兩個孩子的臉上各親了一口,說道「來來來,爹抱狗娃和月月下炕哦。」
惠珍嗔怪著說道「你看你,把他們兩個慣成啥了!都這麼大了還撒嬌讓人抱。」
胡師傅呵呵笑著把兩個孩子輕輕的放在地上,對兩個孩子說道「咱們現在就搬家,你們自己的東西看什麼要,什麼不要,要的就拿上,不要的就別再拿了。」
月月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仰頭說道「爹爹,我那兩隻小兔子可以帶上嗎?」
胡師傅低頭想了一會,說道「能帶!咱去了之後爹給兔子做個籠子就好了。」月月聽完高興的跑開了。
要說整理,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一個老式木櫃,一隻紅色木箱,再就是衣服被褥,鍋碗瓢盆,一袋麥子,半袋面,兩樣農具。
這隻紅木箱是惠珍當初結婚的時候,娘家唯一的陪嫁嫁妝,惠珍自己和孩子的衣服等用品連一隻木箱都沒有裝滿。
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胡師傅都說別拿了,可是惠珍還是捨不得這,捨不得那,偷偷的往騾車上塞,最可笑的是惠珍把那個布滿尿漬的黑色瓦盆非要帶上,說是兩個孩子起夜離不了這個東西。
劉喜奎遠遠的看見了胡師傅的騾車,心裡一下了高興了起來。
所有的東西僅一騾車就拉完了,胡師傅牽著騾子,兩個孩子坐在紅木箱上,惠珍手扶車轅,緩緩而來。
其實心裡最忐忑的就是惠珍,胡師傅知道掌柜劉喜奎是真心相邀,兩個年幼的孩子天真無邪,根本不會考慮大人的那些心思,只有惠珍心裡七上八下的。
以前在村里也見過劉喜奎幾次,惠珍對劉喜奎的印象就是一直穿著黑色長袍,上身一件寶藍色萬字大花稠褂,頭戴瓜皮帽,雙手背在身後,一直板著臉,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樣子。
說心裡話,原來惠珍還和村裡的那幫婦女罵過劉喜奎是「狗地主」云云的話。
所以胡師傅找她商量要不要搬到劉家大院的時候,她最開始是不願意的,金窩銀窩不如家裡狗窩,再說整天要和劉喜奎打照面,還是讓她心裡發怵。
二三十年代那時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年代,不像現在男女平等,一般的女人在自己家裡那也是沒有多少地位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