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有事嗎?」少秋出了屋門,往外一看,見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便如此問道。
「是這樣的,由於人手不夠,洗碗的人少了,所以請你暫時不要讀書了,去幫忙洗碗。」站在花伯身邊的人如此說道。
「這……」少秋倒不是怕累,卻是覺得如此做了,那麼以後娶小花過門的話,怕是於自己有些不利,再者說了,都已然成了幫忙人了,再去討人家的女子,怕也是不妥當的。可是,面對如此眾多之人殷切的目光,拒絕的話,怕也不是個事。
「有問題嗎?」其中一人問道。
「成,我這就去。」少秋其實是一非常好說話的人,當時便答應下來了,畢竟自己與小花之事,八字沒有一撇,躲在這算什麼事呢?
少秋沒有辦法,只好跟著幫忙的人去了,又走進了花伯的屋子,於靈堂里不斷地忙碌著,而看到少秋如此,小花的眼眶裡有淚花地打轉。不過如此眾多之人非要自己幫忙不可,少秋之再不聽話的話,豈非成了荒村的反叛了?
而花伯更是叫上了少秋幾個人去了小河邊,此時夜色中,不住地聽到河水東去之美麗的聲音。而幾顆星星的影子搖晃在河面,一時如鬼臉,一時又似在對自己微笑,看得少秋有些心緒蒼茫不知所措。
正於此時,河面上隱隱浮現了一個物事,渾身漆黑,看上去有些令人感到害怕,從河面之中央慢慢漂浮而來。此物即是棺材也。而看到這棺材靠岸,花伯不能動手,因為這是自己至親之人的千年之屋,只是干站在一邊看著,哭泣著。
夜色下,此物之出現當然是相當不祥的,可是事已至此,亦只能是聽天由命罷了。幫忙的人此時跳入了水中,將棺材扛在肩膀上,往花伯的屋子抬去,少秋本來不想動手的,可是在什麼人一聲大吼之後,便也不能不動手了。
可是,抬著這棺材的時候,少秋的心情是相當悲涼的,一來因為小花爺爺之不幸過世了,二來為此還得搭上自己與小花之間的戀情。人生之不幸莫過於此了。而小花此時似乎還站在遠處觀望著這一切,知道少秋最終還是幫忙了,這不,正在抬自己的爺爺的千年屋呢,一時淚水不斷地流下,與少秋的心情是一樣的。
遠方空闊之處,燈火闌珊,而一愁苦女子獨立蒼茫,任風吹亂了自己的發,欲哭無淚,直是無助地呼喚著上蒼。面對如此情形,縱使是木偶之人,亦當為之墮淚,何況自己本來就有憐憫之心,此時情何以堪!
當時,少秋便裝作摔了一跤,說自己腳崴了,其意只是求人們放過自己,不要讓自己繼續抬這該死的棺材。花伯見少秋如此,一時也不便深加責怪,幾乎想放過他了,可是不知誰又說了聲「咒語」,而一聽到這話,花伯便又低下了頭,不再對少秋有任何同情之心了。
見少秋如此,黑匪罵上了,說他不是人,在人家屋裡出如此大事之時,不僅不施以援手,尚且想躲清閒。「人都像你了,天下將不成其為天下了。」黑匪說了這話,便又笑了笑。
聽見黑匪如此數落自己,為人好強的少秋,一時也不顧及這麼多了,此時走到棺材邊,又忙著抬起來了。而遠方獨立蒼茫的小花此時不看了,捂住了自己的臉,低聲哭泣在自己爺爺的靈前了。
是啊,如果爺爺沒有死,那麼一家人合合美美地過著日子,不用擔心少秋之失去,多麼好。可是爺爺怎麼就去了呢?想到這,小花真的是放聲大哭起來,而荒村其他的人們聽見小花如此哭泣,亦長長地為之而悵嘆著。
少秋聽見小花之哭泣,亦不斷地流下淚水,記得自己還小的時候,小花的爺爺見了自己,總是會給自己一顆或者兩顆糖吃,可是現在怎麼就無聲無息地走了呢?聽見少秋哭泣,此時花伯不再對之有任何仇恨之意,可是想到他的詛咒,這便又咬牙切齒地恨著,而身上帶著刀的他,更是想出其不意地將之殺死。
「媽拉個巴子的,老鼠哭貓,遲早老子叫你好看。」花伯自言自語地說著,幸好聲音不是太高,不然的話,荒村幫忙之人也不敢為之做事了。
其實,少秋跟著這棺材走著,只是走著,並不親手去抬,怕以後對自己與小花之間的事情有些妨礙。當然,由於他裝得像,一般眼光遲鈍之人不太看得出來,這便任他一路濫竽充數,並沒有人
第二百九十章 葬禮(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