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於此時,好花又悄然出現在少秋屋子門前,背靠著柚子樹,大聲哭泣不止。見自己女人如此,好花男人一下子知道少秋之為人了,而如此一人尚且要讀書,這不是玷污了聖賢書又是什麼?
不過,好花男人心性懦弱,見自己女人哭泣,雖然知道此事之發生與少秋有莫大的干係,卻也並不敢將之如何,否則一旦出事,授荒村人們以把柄,而自己將會有牢獄之災。自己出事了,自己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嗎?
好花男人此時不敢對少秋怎樣了,唯一能做之事便是趴在其屋子門前,不准其讀書而已,否則的話,似乎會對自己有更大的傷害。不過,看著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不敢出來的熊樣,好花一時哭中帶笑,只此一下,便使其丈夫懷疑起來了,此事怕是有假,不能冤枉了人家不是?
好花跟著自己的丈夫回到了其屋子了,而少秋仍舊呆在這屋子裡,不住地讀著書,雖然荒村的人們對之摩拳擦掌甚至不時在其屋子門前高聲罵娘,卻也並不能使之有任何懈怠之意。不讀書的話,活著似乎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好花走了之後,狗爺又湊到了他的屋子門前,此時站在其天井大聲說著話,而正於此時,又有人走過來了,與之閒聊。狗爺之呆在少秋的屋子門前,知道他在讀書,一時想吵人,使之讀書不成,否則將來萬一成了大官什麼的,隨便找點茬子,置自己於死地亦不是不可能。
當然,狗爺最終之目的尚且是再次砍少秋兩刀,以前不是沒有砍過,不過砍得不重,因此在人們的勸說下,除惡務盡,不將之徹底乾淨地幹掉,將來怕是禍患無窮。不過,少秋不出自己的屋子的話,狗爺也是不會主動尋上門去的,不然的話,這人在做天在看的,萬一惹怒了天,屆時弄死自己還不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一看到狗爺站在少秋屋子門前,好花不再哭泣,而這臉上開始露出笑容,低著頭漸漸跟著自己的丈夫回家了。而 狗爺在少秋屋子門前,應和著其讀書之聲,直是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而聽他說話之人,不時報以捧腹大笑,搞得聲音好大,想好好讀書的話,怕是不成了。
狗爺此時背著大刀站在少秋屋子門前,不過這刀不輕易露出來,只是斜插在後背,一旦少秋對自己行兇,報一刀之仇,這便還擊之,想自己一粗莽農人,對付一介書生亦當不在話下。不過,少秋知道其計謀,想引蛇出洞,之後給自己致命一擊,但是少秋不上當,只是坐在自己的屋子,全不把狗爺的話當數,甚至因為全神貫注之緣故,對於 狗爺所說之話聽不進去,一心只讀自己的書而已。
見如此,狗爺甚至用刀在少秋的破門上砍了兩刀,聲音之響亮足以使人振聾發聵,但是,少秋渾然不聽,權當之不存在,而此讀書之聲更加響亮了。狗爺一時也是無奈,這便坐在一塊石頭上,無聊地與人閒話著,而在這時,花姑亦走來了,對著狗爺不斷地大笑著,而狗爺一看到她,便說想看看她的那個地方。
聽見狗爺這麼說話,少秋一時也是有些讀不進去書了,自己對花姑也是有些喜歡的,此時聽見狗爺這般說話,如何不氣憤,儘管花姑沉默無語,而少秋已然是憤怒了,拉開了屋門,惡狠狠地瞅著狗爺。而狗爺那把刀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當年少秋身上的血,似乎想再度砍少秋兩刀。
狗爺見少秋出來了,知道他喜歡花姑,為了花姑,甚至可能會與自己拼命,這便又悄悄離開了,怕這少秋真的會與自己拼命,如此一來,似乎對他來說有些不划算。少秋此時不讀書了,卻看著這花姑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住地與一荒村婦女閒話,不過在說話之同時不斷地拿眼睛瞅著少秋,令少秋此時也有些想湊上前去與之說話了。
經此一鬧,少秋讀書之雅興蕩然無存,此時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對這荒村的不住地吹過來的風的呼嘯,一時想著門前的花姑,這便心猿意馬起來,再去讀書,似乎成了個笑話了。有此美人相陪,自己更有何心情讀書乎?
何況,花姑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說出來的話亦是相當不文明,聽之者,莫說少秋風流少年,縱使是耄耋老人,亦當有所動情。讀書不成,少秋這便上了大山,而在這大山上等著他的,不過就是花伯了,此時正在一荒山無草木處為天神燒著紙錢。
花伯之祈求上天,無非是
第三百四十五章 仇人相見(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