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把那串珍珠項鍊買回來,送給她,豈不甚好?可是當少秋把這上千斤重的涼薯挑到這峽谷口時,發現這齣口處已然是堵上了,那塊巨大的石頭死死地封住了出口,此時想出去,怕是不容易。
此時夜色已然是相當濃了,四圍一片之漆黑,更在大山上頗聞有鬼之哭泣。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把這涼薯放下來,而後坐在一塊石頭上,可是驀然回頭,卻看到一個鬼慢慢走過來了,說是想要一個涼薯吃吃。
面對這鬼,少秋此時逃無可逃,只能是沉著應對了,自己的涼薯可是為了小花買珍珠項鍊呀,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呢,這便對鬼不住地揮著手,說自己沒有涼薯。當時涼薯之價錢頗貴,一時捨不得送鬼,可是鬼說了,如果不給他一個涼薯,這便說他的肚子會痛的。
不過此時少秋已然是不理會了,在巨石邊坐了一會兒,而尚且沒有人過來,想從此處過去,怕是不成了。少秋又挑著這上千斤重的涼薯,準備往回走了,得改道回家,不然的話,趕不上明天的大船,此亦是相當之不妥的。
此時之大山上,已然是不住地下起雨來了,一眨眼的工夫,少秋的渾身上下已然是一片之潮濕,冷得他更是不住地打顫。鬼見少秋力大如此,一時也不敢問他要涼薯吃了,竟然化為一縷青煙,散於大雨之中,一時不可再見矣。
少秋挑著一大擔涼薯往回走去,因為此路之不通,一時亦只能是如此,可是往回走了一陣子,這便把這一擔涼薯放在路邊。因為得上一座大山,翻過了這座大山,再走二三十里的地,這便到家了。
這是一座沒有人說得出高度的大山,亦且沒有人爬上去過,縱使是有,可是能夠活著回來的也算是寥寥無幾。甚至一個人也沒有回來過,上了這大山的,不是摔落懸崖,便是在大山上自殺身亡。
略休息了一陣子,少秋這便繼續挑著這擔涼薯,繼續往前走著,不然的話,無以回家,而大雨滂沱的,此直是相當不妥的。少秋把這涼薯挑到半山上時,不知為何,天際竟然颳起了巨風,一時大山上石頭頗滾落了不少,而一些古墓也紛紛從山頂上滾下來了,直如欲把少秋裝進了古墓似的。
颶風掃過,古墓一時把少秋壓住了,而那涼薯已然是滾落山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鬼此時突然現身,正坐在自己的那些涼薯邊大口大口地吃著哩。少秋此時本來也是極不願意自己的涼薯就這麼被鬼吃了,可是到了此時,亦是沒有辦法之事了。
少秋終於還是從古墓下掙脫出來了,此時不敢上大山,這便火速下了山坡,復回到那個峽谷,面對這塊巨石,一時尚且可以說不知如何是好。正在不知所措之時,峽谷口似乎有人來了,荒村的人們大概都知道了這峽谷口堵了石頭,這便正在弄著這塊石頭,不久,這塊石頭便被眾人抬開了。
少秋過了這峽谷口,一時空著雙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想起自己的涼薯,那可是上千斤重呀,說沒就沒了。可是自己既然要給小花一串珍珠項鍊,那麼自己就絕對會辦到,縱使碰到一些小小的挫折,那也無所謂。
在大山上忙碌了這麼一天,到了夜裡,少秋獨自坐在這屋子裡,因為身體之困頓,此時想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正於此時,聽見有人在敲打著自己的屋門,拉開屋門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手裡拿著一瓶上好的白酒。
「伯伯這是來幹什麼?」少秋問道。
「聽說你在大山上挖涼薯,那可是辛苦活,這便送你一瓶上好的白酒,活活血脈。」花伯邊說邊以不可拒絕的氣勢把這白酒擺在少秋的桌子上了。
「那就謝謝伯伯了。」少秋如此說道。
「沒關係的。」花伯說完這話,這便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陣風似的去了。
荒村夜了。唯風不住地刮著,而少秋此時邊喝著酒邊看著書,可是這幾杯酒下肚,再想看書,這尚且可以說是不成了。
少秋爬上了自己的床,睡去了。此時聽著小河東去之聲,想像著小花,因為沒有珍珠項鍊而遭受到荒村人們的恥笑,這令少秋直是相當之不好受。看來明天還得去挖涼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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