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行車在荒漠之中,此去亦無別的目的,不過是看著少秋不順眼,想去控告他。好花知道,在荒漠深處住著強盜,強盜自從殺了人,這便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生活之艱辛可想而知。
當然,若非是少秋對自己的女有所圖謀,不然的話,何以有人說自己的女遭到了他的毒手呢?那人甚至說得有聲有色,自己本來也不想相信的,可是不相信也不成呀,大家都這麼說了,自己能不相信嗎?
不過,此去找到了強盜,拚著與之睡一夜,也要使少秋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然的話,可能對不住自己的女哩。她甚至不知自己何以只有一個人走在這荒漠裡了,反正只有自己一個人不住地朝著強盜住著的地方走去,可是此時荒漠裡塵沙飛揚,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滅頂之災。
自己此時往著這前方不住地走著,一時也不知道這強盜到底住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然的話,這對於強盜來說可就麻煩大了。本來自己是與狗爺一起來的,一起來的尚且還有駕馬車,可是一夜之間,自己醒來之時,幾乎是什麼也沒了。
不過這方向大致不會錯的,人們紛紛傳說著強盜之住地就在這一帶,而且聽說這強盜是以打劫為生,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技術的人,又不肯幹活,可不就得如此?也是因為自己想來找這強盜,不然的話,何至於沒有人跟著自己呢,在這個世上,有幾人願意與強盜在一起呢?
請強盜殺人的人不在少數,可是需要花的錢亦不在少數,這些數目對於好花來說直是有如天文數字,不過為了自己的女,為了給自己的女討回公道,此時自己亦只能是不要了這老臉了,說什麼也要把這強盜請動,去殺了少秋。好花的丈夫雖然也是氣憤填膺,可是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因此之故,能不出手儘量不要出手,反正與自己也沒啥相干不是?
一想起少秋,好花就不住地哭泣,一個人,為了幹壞事,竟然不知羞恥地裝成了一個讀書的人,做起壞事來甚至可以明目張胆。對此,好花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卻又並不敢對少秋如何,因為在荒村隨便打人的話,此可以說是相當之不成的,人們會說自己的壞話的,甚至可能要自己去抵命也說不準。
唯一的辦法便是請殺手,做了他,不然的話,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讀書來著,對自己來說亦可以說是種恥辱。自己早就不想看到其人了,若非是人們說天有眼睛,自己可能早就對他下手了,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與之同歸於盡。
可是此時做得過於明顯,此亦可以說是不成的,因為荒村的人們可能自此對自己不太待見,甚至有可能以為自己是壞人,而如上次那樣把自己沉入了小河去了。自己可再也不想嘗到那種滋味了誒。
在這荒漠裡走了一天一夜,而這大風大沙的不住地刮著,一度有失去方向之危險。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真正是天無絕人之路呀,自己在前方又看到了一座小小的用籬笆圍起來的一處休閒之地。
也不知走了多久了,也該是休息一下的時候了,可是自己此時站在這個休閒之地,發現這個旅館似的地方有股森然之氣,而在這門口尚且掛著一塊牌子,上書幾個斗大的字:不進來喝杯酒者,通通會死無葬身之地。
好花一看到這塊牌子時,心裡就相當之害怕,本來不想進去的,因為覺得這個地方怎麼說也有股怪異之氣,而且尚且聽見裡面不時有人尖叫著,發現情況不妙,一時斷不敢進去了。她就這麼坐在這個怪異的地方門口,背靠著那塊巨大的牌子,一時竟然看著西下的夕陽,不知為何雖然是相當之疲憊,可是這臉上卻掛上了笑容了。
只要能請到強盜,那麼殺死少秋簡直易如反掌,何樂而不為呢?可是此時背靠著這塊牌子,聽著裡面的一個女人尖叫著,一時也不敢進去,怕亦如那個尖叫著的女人似的,甚至比她更慘。
如此熬到了夜裡,好花感覺到天上下雨了,雨水拍打著這荒漠裡唯一的院落,此時不進去的話,怕是不成了。縱使是有飯吃,可是這天氣之寒冷亦可以說是相當之惱人,要不了多久,那麼自己可能就會大病一場。
可是進去了,萬一碰到不堪之人,或者說看到了鬼,卻又該如何是好呢?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不把那個消息告訴強盜,使之去對少秋做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