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從雨中爬起來時,月光依稀可見,自己的屋子門前,根本就一個人也沒有,似乎只有自己呆在這個地方。周圍山坡之上,無數槍支此時正悄悄地探出頭來,對準了他。
此時,黑匪發現一人從自己的屋子門前路過,此人之出現,已然是不知有多少次了,不過在自己倒在地上之時再次出現,可能有不測之禍事等待著自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老人家,自己的老婆就是跟著此人走了,不僅如此,此人此時又湊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站在黑匪之面前,抽出一把刀來,準備對著這黑匪行兇。
面對此人,黑匪此時不知為何,想爬起來,卻不可能,因為身體已然是癱瘓了,不要說爬起來了,縱使是轉動一下,對身體之傷害亦是無算。不能動,不然的話,只能是受到更大的傷害。
正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女人亦跟著這位老人家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不過此時,看也不看這黑匪一眼,似乎這黑匪之存在就是個幻影,根本就不是真實的。黑匪想看看自己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因為自己之落難,此時癱瘓在地,非但不能爬起來,就連咳嗽一下,亦是非常之疼痛。
大雨仍舊不住地下著,傾盆大雨之中,黑匪倒在一片之泥污里,而在遠處,一頭老狗正不斷地吠叫著,再沒有人幫自己的話,那麼不久之後,極有可能會被這狗咬上一口亦不可知。
這老狗可能覺得咬人咬上癮了吧,不然的話,此時何以又湊上前來,不住地吠叫不休呢?對此,黑匪亦是沒有辦法,只能是干看著這老狗之行兇,想打它,可是夠不著,不然的話,只要一石頭過去,這老狗便見閻王去了。
黑匪之癱瘓在地,面對這老狗之吠叫,一時之間,不要說能有所行動,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然是不錯了。幸好見黑匪成了這個樣子了,似乎再也不能動彈,老狗一時有所憐憫,這便在叫了一陣子之後,悻悻然離去。
而自己的女人,為了使黑匪死心,不然的話,以後可能會去找自己,如此一來,對老人家可能會有所不利。這便與這位老人家相互坐在一起,說著一些美好的故事,故意讓這黑匪心裡相當之不好受,從而不要了自己,使自己能夠與這老人家可以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好嘞,敢如此算計老子啊?!」黑匪此時非常憤怒,這便想爬起來,可是看了看這老人家,此時亦可以說不是個好惹的,這便吼了一聲,使這黑匪一時之間,根本就不敢對他如何了。
而自己的女人,因為看到這老人家平日裡溫文爾雅,此時卻如此勇敢,這便不顧黑匪之感受,當作這黑匪的面,在這老人家臉上親吻了一下,使躺在地上的黑匪一時心情非常之不好受,勉強想爬起來,可是這時,不知何處又颳起了一陣大風,大風過處,一片之狼藉,使這黑匪一度也倒在這泥淖之中了。
「殺了他!」黑匪的女人這麼對著這老人家說,而老人家這便湊上前來了,真的抽出一把刀來,對準了這黑匪,欲一刀下去,結果了他的性命。
第一刀下去,黑匪這便躲閃開了,因為身體雖然是有些癱瘓,轉動之靈活,這是沒得說的。黑匪的女人見此,這便湊過來了,不住地對著黑匪笑著,喝問道,「以後還去不去呂鎮找女人玩了?」
聽到這話,黑匪一時之間,並不敢多說什麼,因為自己此時的身子,那是糟糕透頂,不要說站起來,能轉動幾下,這便已然是不錯的了。此時面對自己的老婆這麼發話,想回答,卻不能成功,因為老人家不知從什麼地方搞到了一盆泥巴,糊在自己的臉上,把自己的嘴巴生生封住了。
「叫你說話!」老人家如此說道。
黑匪幾乎是出離憤怒了,卻根本就不能站起來,因為不遠處那隻老狗,此時亦悄悄湊上前來了,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頭。不久之後,黑匪感覺到此腦殼非常之昏沉,至於為何如此,只能怪這老狗之拍打了,而此老狗,拍打了一陣子之後,又在黑匪的臉上吐了一口痰。
黑匪的女人此時,因為看到黑匪成了這麼個樣子了,斷非往日之可比,此時亦不再害怕,這便湊上前來,欲抽刀殺了這黑匪了。當然,這也是怪黑匪身體之出了問題,不然的話,不要說這兩個人,縱使是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自己。
可是,老人家畢竟是老人家,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