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真的是處於無奈之境地,天氣非常之炎熱,外面的小河不再如昨日那般,東去之時,尚且要留下個好聽的歌。心情煩躁,本來是什麼也不想去聽,卻在不經意之間,聞到臭女人不斷地哼唱起來了,與小河之歌聲相比,那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語,簡直了,真的是令人不忍耳聞。
少來本來想脫去穿在身上的棉袍,可是有這個女人在,那肯定是不敢,此時外面起了一陣風,天氣似乎變得涼爽了些,而小河流淌之聲漸漸又可以聞得到了。
臭女人拿著少秋的書不斷地看了起來,少秋穿著棉袍站在一個小小的不太起眼的旮旯里,蜷縮於一片死寂之中,甚至不復人生之希望,對於臭女人之無端進了自己的屋子,那是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臭女人還真是正坐在自己的屋子裡誒,此時有什麼辦法呢,只好是不去看,甚至不敢呼吸屋子裡的空氣了。
這個屋子,空氣不流通,加上天氣之火熱,一度變得有如火爐,光著膀子倒還勉強可以呆著,一旦穿著棉袍,渾身上下之汗水,就跟雨下似的,淙淙流去,在自己的屋子裡,瞬時之間,幾乎匯流成河了。
少秋之不敢呆在屋子裡,那也是情理之中的,此時火速逃出去了,站在外面,而荒村的人們悉數站在曠野無人之處,一見少秋六月天穿著這麼一件破棉袍,紛紛嘲笑著。
「還真的是個傻子誒。」有人如此評論著。
「可不是麼?」立即有人附和,「夜裡不是有神人說了嗎,他就是個傻子。」
少秋走過人們的面前,沒有一個人與之說話,甚至看也沒有人看他,與這麼一傻子說了話,那是非常之掉自己的身份的。少秋只好是獨自往前不斷地走去,本來以為外面有些風的,卻在此時,不知為何,出來一看,一絲風也沒有,所有的不過是人們的嘲笑罷了。
太陽較比往日,來得更大更毒了,不遠處一座荒山上的亂草,在如此毒辣日頭炙烤之下,瞬時之間,便冒出了煙,整個燒了起來。少秋此時往小河走去,及至到了小河邊一看,啥也沒有看到,往日的碧波蕩漾,到了此際,只剩下斑駁的污泥裸露在河床上,一片蒼白,一些個死魚的殘骸散布在上面,刺眼的陽光下,非常之淒涼,令人不忍多看。
少秋呆在小河邊,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地方可去,姑且躲在一株樹下,那是一株上好的大樹,葉子紛披,灑下一片清涼,在這片清涼之中,尚且有一絲淡淡的風兒遊走其中。呆在這片清涼之中,少秋的不堪的心情,到了此時,稍微好過了些,正打算就此坐下去,甚至想睡一覺來著,頃刻之間,看到一人過來了,二話不說,三兩下之後,便放倒了這棵大樹,又在那個地方點了一把大火。
沒法呆在大樹下了,只好是往前不斷地走去。
荒村的一些個女人們,見到少秋之前來,一時之間,笑個不住,「還真是傻子誒。」
不受待見,孤獨的少秋只好是不斷地走著罷了,而此時天上最後的一片白雲,瞬時之間,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在這片荒涼的曠野,似乎只剩下少秋一人不斷地走著了,那些碰到他的女人們,無不掩嘴而笑,「這人是讀書讀傻了啊。」
那些女人們回去之後,便把自己的孩子的書呀、文具啊什麼的悉數拿出來了,當作引火之物,燒掉了。「以後呀,不許看書了,不然的話,看老娘不打爛你的嘴。」
可是不成,還真的是有個喜歡讀書的孩子,因為違背了父母的教誨,在一個漆黑的夜裡,被活埋了。人們之不待見讀書之人,由此可見一斑。
少秋走了一陣子,因為有些累了,這便打住,想坐下來休息一下,可是此時之荒村,幾乎看不到一棵大樹,就連小樹也一併被人們燒去。只好是坐在一些個懸崖山洞之中,可是進去了之後,一瞧,在這些個地方,也是人滿為患,清一色的女人,個個風情萬種,紛紛湊上前來,想與少秋親熱擁抱一翻。
因為在這些個風流的女人們看來,少秋雖然是個傻子,卻也是模樣清俊,少年風流,眼眸之清澈,縱使大山之清泉與之相比,亦是稍顯遜色。不然的話,這些個女人何至於要圍攏過來,與少秋攀話說事,嘻嘻哈哈,甚至動手動腳呢?
這些女人的男人,個個長相極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