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晴天,小河在白雲下悠然而去,白的、紅的花瓣灑下,隨著流水一路東去而再也無從尋覓。小花又走到小河邊了,蹲坐在石頭上,一下一下地捶打著衣物。
而那個老痞子這時又湊到了這小河邊了,就這麼坐在這小花之身後,深情地看著她的身子。小花的腰如風擺柳似的搖曳著,青春氣息濃郁,看之者,莫不為之沉醉,此老痞子也是。
「你幹什麼呀?」小花罵了一聲,卻不知為何又輕聲地笑了一笑。
「沒幹什麼呀,看見你的身上有個毛毛蟲,幫你捉住它呀。」老痞子這麼說,說完這話又臉上掛上了笑容了。
「原來這樣呀,那還得感謝你了。」小花邊這麼說邊在這老痞子身上猛拍了一捶子,之後逃之夭夭。
老痞子的頭這時似乎破了,這不,血流了出來,便躺在地上了,嚎啕大哭。正在這時,花伯也走到小河邊上,瞅見這,不禁走上前去問了一聲,而這老痞子就告了小花一狀,說她打了人。
花伯也是好心人一個,在小河邊,為這老痞子弄了草藥,又說了無數的好話,而這老痞子還不罷休,非得住進這花伯的屋子去養傷不可。
花伯無奈,只好答應,不過限期一個月,出了一個月,老痞子無論如何得搬離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話,說是要在無人的夜裡下死力詛咒他。老痞子也嚇到了,只好答應了,跟著這花伯住進了他的屋子。而這花伯在看到小花之後,也不分清紅皂白把這小花罵了一頓,使這小花呆在自己的房間不斷地大聲地哭泣,甚至想尋短見了。
不過這時的小花想起了少秋,那個少秋這時可能正在讀書呢,也不便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免得打擾了他讀書的雅興吧。她只是坐在自己的屋子,而那個老痞子卻躺在自己的堂屋,無病裝病,不時要小花湊到他的身邊,不是摸手就是看臉,還說要和小花睡覺呢。
到了晚上,花伯這時也回來了,而這小花把老痞子的話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爸,他說要和我睡覺。」小花這麼說。
花伯不作聲,怕這裡面有什麼貓膩,萬一再得罪了這老痞子,可不得了了。他又不是沒有吃過這老痞子的虧,斷然不敢再意氣用事了。他這時沉默著,而裡面的老痞子卻在不斷地哼哼著了,說自己怕冷。
「夏天你也怕冷嗎?」花伯湊上前去問候了一聲。
「唉,不瞞你說,我身體差,尤其到了晚上,更是怕冷,如果沒有人給我暖腳的話,我怕是活不過明天嘍!」老痞子故意在說完之後大聲地哼哼著,而且咳嗽也是這麼大得怕人,使這花伯這時還真有點相信他了。
這花伯尋思,要是死在自己的屋子裡,叫警察知道了,找上門了,判他個死刑,這肯定不好。而且叫荒村的人們知道了,非得笑話他不可。於是,他走到自己的屋子,找了條厚實的棉被出來,蓋在這老痞子的身上了。
「不行,這還是冷,我這身體裡沒有暖氣,蓋得再多也是枉然。」老痞子說,說完之後,自己的臉也有些紅了,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你想怎樣呢?」花伯問。
「就叫小花晚上陪我吧,不然的話,真的可能活不過明天了。不信你看,我的腳都冷成這個樣子了。」老痞子笑著說。
「這,讓我想想吧,不過,要是小花不肯的話,這可如何是好呢,弄不好,她要自尋短見的啊。」花伯說,一臉的惶恐。
「那我還是死在這吧。」老痞子這麼說,臉上這時真是相當堅決,果真有死之志了。
花伯這時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叫小花陪他肯定是不行的,卻又不知如何對付這不得好死的。
正這時,小花走出來了,不住地咳嗽,臉色也相當不好,頭髮零亂,看來是不知怎麼了。
「讓我來陪他。」小花說,邊說邊不住地咳嗽。
「你這不是有病嗎?」老痞子問了一聲。
「不瞞你說,我小花得了肺病了,要傳染的,要是你不嫌棄,就讓她陪你吧,好不好?」花伯湊上來這麼笑著說。
「滾,通通滾,滾得遠遠的,老子我不要陪,誰都不要陪,我也不冷,死遠點吧。」老痞子說完這話,從床上爬起來,衝出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