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跟著這黑匪,而這黑匪一個人扛著這大船,走到小河邊,放下大船,復坐在岸邊吃煙。而少秋也把他的鞋子放在他的身邊,可不敢把鞋子弄髒了,相反,少秋這時還在雪地里抓了一把草,湊到小河邊上,用河水洗了洗這鞋子,使這鞋子較比之前更加乾淨了。
把這鞋子洗乾淨了之後,少秋又怕這鞋子冷著,努力地呵氣,使這鞋子這時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冷了,這才放心地站在一邊,而看到少秋這樣,黑匪這時也臉上有了笑容了。「拿過來!」黑匪吼了一聲。少秋只好雙手捧著鞋子,把它交到黑匪的手上,而後自己孤獨地坐在一邊,看著這黑匪把這鞋子穿在腳上,便準備離去了。
「先別忙著走,事還沒做完呢,就想走了,又想去和花姑搞壞事?」黑匪想當然地這麼問了一聲,而對於黑匪這問話,少秋並不敢應口,只是唯唯地站在一邊而已。
此時一陣雪風颳過來了,而這小河之上,雖雲結冰,卻尚且不知道能否走人。不過這黑匪這時湊上去了,站在這冰層之上,雖然聽見下面傳來了嚓嚓的響聲,也斷然不以為意。
「現在都上大船,老子坐在大船之中,你們都要拉著老子,聽見沒?」黑匪這麼說,眼睛紅著,以不容否定的口氣。
沒辦法,少秋與其他三人只好拉著這黑匪,在這小河上不住地滑去,這黑匪是個急性子,想回去了,管他能不能行船,反正是死了也要回到自己的家。而這個時候,花姑應該是等在他的屋子,不回去豈不是傻子?
「喂,他媽的別這麼死氣沉沉的,能不能唱個歌?」黑匪說,也是相當不圓滑的語氣,不過沒人打得過他,奈何!
「老大,唱喪歌可以不?」一人這麼問,臉上一臉的懵懂,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合不合宜。
「這個嘛……」黑匪一時也不清楚此地的風俗,沉吟著。
「我只會打哦嗬。」又一人說。
「你媽的x,」黑匪罵人了,「隨便吧,老子現在想躺一會兒。」
於是,人們一邊打著哦嗬,一邊拉著這黑匪,在這結了冰的河面上不住地滑行著,而這時兩岸圍觀之人也是不住地大笑著,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
而少秋這時呆在一邊,根本就不敢說什麼,更不敢打哦嗬了,只是不住地拉著,因為夜了還得回去做飯吃呢,他知道這黑匪根本就不管飯的。拉了一陣子之後,少秋實在是拉不動了,便想休息一下。
正在這時,這大船沉入了這小河,因為前面的冰不知怎麼變得越來越薄,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大船的重量,於是這夥人都沉入了這冰水之中了。
黑匪這時怒吼著開始罵娘,在這少秋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便開始使勁把這大船翻過來,翻了好一會兒,這大船終於是翻轉過來了。幾個人這時上了這大船,舀干船艙里的雪水,又是不住地往前划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船到了這黑匪的家了,而站在岸邊的果然是花姑,她笑著,臉這時看起來有如一朵花,不過不知為何,她看少秋的時候臉色更美,可能是因為少秋是一介書生吧,讀書之人往往更懂得感情的,不是嗎?
上了岸之後,他們走進了這黑匪的屋子,這堂屋之中已然是生了一個大火,黑匪的老婆正在烤羊肉,噴鼻的香味使這少秋不住地咽著口水。不過,他不敢多說話,只是遠遠地看著這一切,而外面的大雪這時下得更大更緊了。
黑匪這時走到了這少秋的身邊,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腳,使之打了個趔趄,便不敢再站在那了,離開了這黑匪的屋子,又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了。
少秋坐在自己的屋子,而窗外什麼也看不到了,唯風在呼嘯而已。吃過晚飯了,少秋只好呆在這破敗的屋子,在燈下看幾頁書,而對於外面的風雪吼叫之聲,已然是斷然不會在意了。
一位少女出現在他的屋子門前,正在與什麼人說話,也不知為何,少女說話的聲音是香的,使這呆在破敗的屋子的少秋精神相當興奮,便拉開了屋門,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人。果不其然,小花站在一株樹下,一看見少秋出來了,走湊上前去,問少秋借了個凳子,竟然坐在他的屋子門前哼起了情歌來了。當然,對於小花如此,少秋也並不吃驚,少女懷春豈不是很正常的嗎?不過,一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