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這天,由於天色之明朗,便早早到了大山,王子久不出現,怕也是枉然,便不靠王子了。還是得靠自己這雙手啊。
在大山上種地之時,真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鋤了不久,這渾身便已然是汗水濕透,口渴異常,這便放下手中的活,略事休息。
自己的西瓜地已然是沒了西瓜,都讓野草吃了,此時口渴,便想去別人的地里偷個西瓜,不然的話,這口渴難耐的,卻還如何幹活呢?正於此時,卻聽見一陣狼嗥,而此大山頂上,怎麼會突然有狼了呢?
正四下探看之時,但見一頭狼撲上來了,這便在自己的手上咬了一下,一時血流如注。要不是瘦弱男子及時制止住了狼的咬人,花伯恐怕已然是死在此大山頂上了。不過,那狼卻不甘心,硬是要撲上來,大概看到花伯膘肥體壯的,肉多,又沒有傳染病,正好可以果腹。
瘦弱男子見狼已然變得如此兇殘,一時也是無法控制,卻正於此時,但見馮大爺從山下爬上來了,見此情景,放下了肩膀上的大樹,也來不及休息,大吼一聲,震住了這狼。花伯總算逃過了一劫。當然,這也全靠平日花伯很會整人,特別是對付少秋很有一套,不然的話,馮大爺決計不會救他的。
一想到少秋,馮大爺就來氣,此人不學無術,小小年紀卻不學好,尚且想和花姑有一腿。而馮大爺是愛著花姑的,荒村的人們都知道,可是少秋卻偏偏要住在花姑身邊,也不知使了什麼壞,使得花姑常常走到他的屋子邊,一想到這,馮大爺往往是氣管炎發作。
幸好有個花伯,可以常常整整這個少秋,略使自己出口氣,不然的話,這日子還真是沒法過了。為此,能不感謝花伯乎?
此時見花伯有難,縱使是無干之人,也當施以援手,何況花伯對自己近乎有再造之恩,如何不下死力去幫他呢?這時見此惡狼欲行兇,馮大爺放下大樹,湊上前來,吼叫著,罵著不堪的野話,一時使狼怕了,對著這馮大爺作了個揖,耷拉著腦袋悄然溜走了。
「花伯老弟,你沒事吧?」馮大爺問著。
「還好,幸虧有你出手,不然的話,我可能就報銷在此大山上了,怎麼,你還在扛大樹嗎?」花伯問道。
「是啊,為了錢,縱使是腿腳不方便,這也得來扛呀。」馮大爺說。
「哦,你扛了這麼大一棵樹呀,扛得動嗎?」花伯湊到大樹邊,如此相問。
「唉,扛不動也得扛呀,不然的話,誰養活我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過幾年扛不動了,就自殺了算了。」馮大爺說。
花伯雖然是手上被狼咬了一口,而這雙腿還蠻有力氣的,這便走到大樹邊,尚且想為馮大爺扛上一程。而馮大爺此時頗為過意不去,自己的活一時要別人為自己去干,這不太好吧?可是花伯執意如此,一時也是無奈。
花伯把大樹扛到小河邊上時,馮大爺此時遞給他一支煙,花伯接住了這煙,一時抽著。兩位就在小河邊上不住地閒談著。
夜色馬上降臨,馮大爺此時得回去了,而小花也在呼喊著花伯,兩位這便各走各道了。而馮大爺為了錢,此時看了看天,天色頗為陰沉,眼看便要下雨了,卻也不管這麼多,此時沿著山道不斷地往前走著。
果不其然,天空閃了一個閃電,傾盆大雨一瀉而下,小河不時泛起洪水,浪花拍打著兩岸,一時震垮了山邊的石頭。荒村的人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避雨去了,只有這馮大爺,此時為了錢,愣是逆向而行,頂著大雨,往大山深處走去。
「馮大爺,天色不好,下了暴雨,你還要往大山深處走去嗎,就不怕碰到不堪之物?」有人問道。
「沒辦法,為了錢,只能是上大山了,不然的話,誰養活自己呢?」馮大爺無奈地回答。
「此時山道已然變得泥濘不堪了,走路尚且要滑倒,你還要扛著大樹,這能成嗎?」有人如此相問。
「不成也得成呀,不然的話,完不成客商交給自己的任務,屆時人家豈不要怪罪自己違約?」馮大爺說。
天色立馬黑將下來了,馮大爺在閃電的微光下,獨自朝著大山深處走去,而在自己身後,狼不緊不慢地跟著。當時馮大爺為了救花伯,曾對之吼了一聲,此時可能是記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