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從山坡上爬起來時,發現身邊沒有人,而那機子卻詭異地響著,不久發現,在機子邊,好花男人正不住地弄著這機子。一時站起來,卻在一陣風的吹拂下,又一度倒下去了,腿腳已然相當不方便,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甚是難看。
不過,好花男人雖然從懸崖上摔下來,一時也是為了這機子不出事,便連性命也不要了,似乎這機子的性命較比人的性命還重要些。好花男人雖然也受了些傷,卻只是些皮外傷,但見他在地上弄了些泥土往這傷口處一擦,一時這傷口便似乎痊癒了。而少秋此時身體之難受,還真是沒法說清楚,見這好花男人沒事,一時也不是便落後,這便湊上前去,準備與之一起抬這機子回去了。
這龐然大物,漫說以少秋讀書人之無力氣,縱使是強壯之人,面對這東西,想要輕輕鬆鬆地將之抬回去,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不過這好花男人說一不二,愣是要少秋抬之上肩,不然的話,以後碰到這少秋,尚且以為他是個懦弱之人,那還不得往死里整!少秋在此時斷不能認慫,不然的話,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的,縱使是好花男人不把他如何,而荒村其他強壯之人見之,那還不把他往死里打?屆時自己的小花,面對這些亡命之徒,一時將要如何過上安生的日子呢?
抬就抬吧,也只能這樣了,不然的話,後患無窮,況且這機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可怕,抬起來未必就那麼重了。好花男人要少秋抬前面,而且這重量可以說全部壓在少秋這頭,而好花男人似乎以一隻左手即可以輕易把這機子舉起。
抬到半山上時,好花男人以肚子不舒服為由,便把自己這一頭擱在一塊石頭上,而另一頭卻仍壓在少秋肩上。少秋此時想把這機子放下來,可是這下面全是不平之路,坑坑窪窪的,這機子一旦放下來,擺也擺不穩,屆時弄不好滾下去了便不好了。
只好讓少秋這麼扛著了,而好花男人卻以拉屎為由,一時走開,坐在一株大樹下,邊看著這大山上的風景邊抽著煙。而少秋卻在不斷地哇哇大叫著,說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可是, 好花男人正好可以藉此整一下這少秋,此時竟然悄悄溜走了。
少秋獨自扛著這個機子,到了晚上之時,發現這好花男人尚且沒有出現,敢情不是去拉屎了吧,拉屎能拉這麼久嗎?此時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一時想把這機子擺下來,可是這下面是個斜坡,幾乎垂直於地面,如何擺得下來呢?
再說了,這也不能亂動,不然的話,那頭滑脫了的話,這機子還不得掉下山谷。正好,在這山谷下面,此時頗聞得到人語聲,這機子萬一掉下去了,壓到了人,這便不好了。這四五百斤重的傢伙一旦滾落下去,造成的衝擊力,那幾乎可以說是排山倒海,不要說是人了,縱使是一頭牛,被這機子撞了一下,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下面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這要是自己放了這機子,使之滾落下去,這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在這山谷中,似乎聽到有人說話了,可不就是好花來了嗎,不知她這時為何出現在這山谷下面了呢,她不是正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打牌嗎?
而在這些人群之中,此時也聽得到好花男人的聲音,敢情他並不是肚子痛,而是餓了,這不,在這段時間裡,去家裡飽餐了一頓。此時有了些力氣,便又隨著自己女人慢慢走上大山來了,見少秋尚且還抬著這機子,而再看那一頭,尚且壓在一塊山石上,不過再不處理的話,這便要滑脫了。
好花男人趕緊火速接住了那一頭,因為看見那一頭正往下滑著,再不接住的話,下一鈔鍾便有可能從那塊石頭上掉下來了。好花男人接住了這槓子之另一頭,抬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再看少秋之時,已然是頭上不住地冒著冷汗,而他的雙腿也在不斷地打顫。黑匪此時衝上前去,接住了這少秋肩膀上的槓子,一時兩位壯漢抬著這機子,往大山頂上不住地抬去了。
黑匪此時把這草鞋脫下來了,要少秋為自己提著,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要非自己接住了他肩膀上的槓子,這少秋不知要出什麼事哩。一時少秋對之也是頗為感激,區區提下草鞋,這沒多大的事兒,當時就答應下來了。
一時把這柴油機抬到了少秋的屋子門前,又擺放在那兒,此時夜已深,荒村的人們在經過一天之勞累,此時甚是睏倦,紛紛爬上床睡覺去了。而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