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這時身體尚且不好,經過人們這麼折騰,一時不斷咳嗽,而聞此聲音,荒村的人們紛紛逃離,甚是不敢為自己的作為負責。無奈之下,少秋只好穿過這一大片沙漠,一時又無路可走,便只有順著這東去的小河,搭在小船上,在漫天風沙中漸行漸遠。這是條美麗的小河,穿越這無邊無際的沙漠,而在這清淨如玉的沙漠裡,只依稀幾棵枯樹,這些枯樹幾乎都倒伏在這沙漠之中,根本再也不可能站立起來。
而少秋順著這小河東去,不多時日之後,便進了一城,在城裡抓了藥,再帶上藥,又復搭小船回到荒村。
而荒村的人們見了他,紛紛躲避,不敢與之說上話,也斷不能問候一聲,似乎他之存在只是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物事,而人們也是以不見他為人生之大幸。不過,不呆在這荒村,少秋復能去向何處,別無去處,而這荒村的人們顯然是不歡迎自己的。
而這少秋這時從城裡抓藥回來,又復呆在這荒村了,而這小河之此時,一見這少秋來了,也是波濤洶湧而起,撞擊聲使這兩岸破敗不堪,坍塌了不少沙石。
可這小船這時根本進不了這荒村,到了距離荒村不遠處時,這小船這時竟然擱淺了,顯然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阻止住了。而來時此處並無巨石,而平白無故生此頑石,縱使是聰明如少秋,也是頗感納悶,自己平生從無作違心之事,何來這上天的報應呢?
而此時這小船擱淺於此,而天上不斷地落雨了,雨勢甚大,沖壞了岸邊的石頭,而再看這上流頭,已然是洪水卷裹著泥石,瘋了似的一泄千里,而這小船擱淺在這河之中心,業已成了這洪水的活靶子了。
少秋此時之心情可謂是可怕之極,也愁苦之極,而再看這荒村,已然是靜悄一片,根本不見人影,唯有幾隻狗不時衝出破敗的屋子,朝著少秋邊翻著白眼邊不斷地吠叫。少秋這時唯有跳下小河,還好,小河並不是太深,腳踩下去,尚不至於淹沒自己。不過一人的力量有限,根本就推不動這小船,而這惱人的雨卻並未有停下來的意思,不僅不停,反而加重了。
而再看這天色,已然是漸漸暗淡下去了,而這無人的荒村,雖不見人影,而這炊煙卻沖天而起,在這雨簾中扭扭歪歪地升起,之後忙忙然散去在烏何有之鄉矣。
此時這少秋一人呆在這小船之上,儘管已然是喊啞了嘴巴,而這號子聲也是幾乎震聾了人們的耳朵,而這小船尚且並不能移動分毫。而在這大雨聲中,少秋的咳嗽也一時顯得這般渺小,根本就不足以讓人聽到。
正在這少秋感嘆世態炎涼之時,這小船看看就要翻沉了,看來,再不想辦法的話,呆在此處,無異於等死。而這時的荒村,並無人語聲,唯狗吠不斷,而這狗吠聲又在一聲慘叫之後消失不見。唯有這少秋邊咳嗽邊在這小河之中不斷地喊著號子,推動著 自己的小船,而這小船並不因此而前行半步。
無奈之下,少秋想到泅水,而此時身體尚且不好,況且醫生已然說了,自己斷不可泅水,不然的話,只怕是此病難好。而看這雨勢漸大,而這濤天的洪水卷著石頭,而這些石頭,因著這洪水的衝力,卻並不沉沒,而是在這河面不斷地翻滾著,一不小心,一塊石頭砸在少秋的身上,立時令其幾乎不可動彈了。
而在這濤天的洪水之中,可以清晰地看見,上流頭有座巨大的木屋正漂流而來,要是不及時逃避,只此一衝擊之下,不要說人了,縱使是小船也斷無生還之望。面對這突然之變故,少秋縱使是再能沉得住氣,也慌了神了,何況風聲也起了,卷著巨大的喬木,在這天地間橫衝直撞,敢於擋之者,一律格殺勿論。
至此,少秋還有何膽敢於一人呆在這小河之中,只好泅水了,不過正在此時,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過於虔誠已然是感動了上蒼吧,小船竟然動了動。一時,少秋大喜過望,而輕輕用竹竿一撐,這小船逃離了此處,往著岸邊而去了。
而在靠岸之後,少秋棄船步行,斷不敢再乘這破船,冒著這天大的雨,進了自己的屋子了。
而這荒村的人們知道少秋從城裡回來,去抓藥了,病肯定未好,而這病之傳染性也是很大,紛紛都表示不該與這少秋住在同一個村子。張三這時湊上來了,在這少秋的屋子裡丟了塊大石頭,以如此之方式表示自己對這少秋的厭惡
第六十六章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