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孫日峰五味雜陳的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長嘆了一口氣,謝克志同樣情志不舒。
無風,但頂上的吊燈卻搖晃了起來,後孫日峰發現是自己精神恍惚看錯了。
他提議:「睡覺吧,我眼睛都開始花了。」
謝克志點點頭:
「嗯,你明天開始逐一調查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孫日峰頭疼的捏捏鼻樑說: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有人願意陪我去送死,我巴不得呢。」
「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的小說。」
孫日峰能不知道麼,謝克志不解釋還好,刻意這麼一解釋,一瞬間讓氣氛尷尬了起來。這就是所謂的畫蛇添足。
「睡了啊。」
留下最後這三個字,孫日峰挑了中間的沙發倒頭便睡。謝克志還在囉嗦:
「要關燈麼。」
孫日峰閉著眼皺了皺眉,他納悶謝克志在勸自己不要放棄調查案件時,是如此頭頭是道。可在一些小事上,又沒主見得像個女人。
不過也好,孫日峰還在驚魂未定,心想第一晚要不就開著燈睡吧。
於是他答:「要不就開著睡?」
說完,大堂的燈忽然又啪嗒一下莫名其妙的熄滅了!
這回孫日峰聽見的是標準清脆的跳閘聲,而不是「哇」了。
孫日峰起身:「又跳閘了?」
謝克志也說不好:「可能是的,要不去看看?」
孫日峰連忙制止:
「等等!
這燈為什麼老愛跳閘?等一會看它會自己開不。」
結果等了大概兩分鐘,大堂內還是一片漆黑,看來這回,這燈是不會自己「起死回生」了。
「嘶……奇怪。」孫日峰嘟囔了一下。
謝克志道:
「這個村是靠自己的小型發電器供電的,電壓不穩,跳閘很正常。」
孫日峰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是奇怪這個:
「不對勁,跳閘正常,可開關跳閘後又能自己復位,不是很奇怪麼。」
「你是說開會時那次跳閘?」
「對,開關跳閘後又自己復位了不是麼。一般這種情況不會出現,除非是有人手動復位。
老謝,我們開會的時候,頂上會不會有人呢?」
謝克志暗裡偷偷笑了一下,不過並不是因為孫日峰的話好笑,而是通過孫日峰對自己稱呼的變化,謝克志明顯感覺他們倆的關係變得更加牢固和同伴化了。
所以,謝克志索性也把孫日峰稱呼為老孫:
「不老孫,這間酒店是不允許住人的,所以樓上肯定不可能有人。」
聽見謝克志叫自己老孫,孫日峰心中立刻升起了同謝克志一樣的親切感。
說實話,這感覺還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孫日峰道:
「我還是那句話,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酒店規定不讓人上去,可萬一就是有人溜上去了呢。
今天開會的時候,我看後面燈光照不到的陰影區其實是有人坐在那的。
你想想那些人在大堂都能這麼不動聲色,要是溜一兩個上去,肯定沒人能發現。」
謝克志說:「如此一來,就能跟偷你袋子的人配合了。
可是,我還是難以相信有人敢違背七爺的命令。」
孫日峰撓了一下突然搔癢的腰,接著倒吸一口涼氣:
「老謝,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真的有人溜到上面去了,那他現在一定還在上面,因為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大堂的,然後你就把門鎖了。
然後現在又跳閘了,肯定是那人又在上面作什麼怪了!」
謝克志問:「那人想幹什麼,難道又想偷東西?」
謝克志話音落,孫日峰立刻掏出了並沒有充到多少電的手機,然後把手機上的電筒功能給打開了:
「不知道,不過黑燈瞎火的,他現在就算是站在我們身邊,我們也看不見。」
孫日峰一邊說,一邊緊張得冷汗直流的用手機掃視自己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