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透過窗口,遙望著蠻不講理的王子王孫,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幫傢伙,簡直比燕族那些驕縱的天才們,還要囂張數倍,他若是長輩,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不過,這裡是霜國王室,燕瀾雖不懼,但也不能讓霜寒下不了台。
所以,燕瀾一直負手而立,不為所動。
演武場上不堪入目的一幕,還在繼續上演。
「趴在地上,學狗叫?」
不光是被欺負的黃袍老者神色一愣,就連另外兩名老者,也都臉色一陰。
他們都是霜國之中的強者,被王室選派而來執教王室年輕一輩修煉,他們可以容忍被欺負,但是,一旦尊嚴遭受踐踏,心裡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好好,學狗叫,好耶,老狗,快點快點!」
「這下有好戲看了,整天修煉,多枯燥無趣啊!」
「快點,別他娘的磨磨蹭蹭,再磨蹭,小爺我可要打人了。」
「……」
其餘幾十名王子王孫,紛紛拍張歡呼,叫囂之聲不絕於耳。
黃袍老者臉色糾結,目光投向另外兩名老者,那二人也是一臉無奈,他頹然一嘆,躬身恭敬道:「霜焱小王爺,霜白郡王,霜球郡王,看在老夫一大把年紀的份上,就繞過這次吧。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霜焱麵皮一抽,一個閃身,抓住黃袍老者胸前的衣襟,冷然喝道:「下不為例?要是我被別人殺了,你也跟我說下不為例?那小爺我還要你們這些廢物幹啥?學狗叫,今日你必須給老子叫,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啪啪啪……」
黃袍老者狠狠地抽起了自己耳光,每個耳光都清脆響亮,顯然對自己毫不留情。他苦著臉哀求道:「繞過老頭這次吧,學狗叫實在沒有尊嚴,給老頭一點顏面,老頭以後忠心耿耿為諸位王爺郡王賣命。」
霜白眼睛一瞪。上來就是給黃袍老者一個耳光,叫囂道:「顏面?你的顏面值幾個錢?值幾個錢?值幾個錢……」
霜白每問一下,手掌都用力地甩在黃袍老者臉上,發出更加響亮的聲音。
黃袍老者神色頹然。一臉無奈,他不避不退,任由霜白抽他耳光。
因為他擔心一旦反抗,將會遭致更大的欺辱。
這時,灰袍老者與黑袍老者。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紛紛跑了過來。
灰袍老者哀求道:「霜焱王爺,霜白郡王,霜球郡王,你們就繞過他這次吧。他一生命苦,家破人亡,好不容易才修得這般修為,老來才得王恩浩蕩,來此為諸王侍奉。剛才事發突然,下次我們定當謹小慎微。不敢再怠慢諸王。」
黑袍老者也是懇求道:「我們三個老傢伙,還有許多上等絕技,今日就一併傳授給諸王,還請諸王手下留情。」
霜球顫抖著滿身的肥肉,不屑笑道:「真不知王室那些老傢伙怎麼想的,請你們這些廢物來教我們。你們那幾個絕技,就別拿來丟人現眼了。怎麼,你們倆是不是看他被打得爽,也想試試?」
霜白說著,肥碩的手就緩緩舉起。滿臉的橫肉,更顯得猙獰。
「不敢不敢!」
灰袍老者與黑袍老者當即後退數步,一臉惶恐。
霜焱眼神一凜,身體疾速閃至灰袍黑袍老者身旁。雙手各掐住一人脖子,狠狠一抓,咬牙喝道:「老狗,在小爺眼中,任何人幫忙說話,都視同一夥。你們倆。不打也是皮痒痒了。」
「啪啪!」
霜焱雙手齊扇,各給了灰袍黑袍老者兩個耳光,清脆響亮,毫不猶豫。
灰袍老者與黑袍老者當即捂著臉,眸子裡隱隱透射出幾分慍怒。
霜球拍了拍肥大的肚腩,邪異笑道:「大家快看,這兩老狗快要發飆了,來來來,每人上去給他倆一個耳光,打得他倆發飆為止。跟老子發飆,找死不成。」
「好,打他們,看他們如何發飆。」
數十名王子王孫紛紛簇擁上來,嬉皮笑臉地朝灰袍老者與黑袍老者奔去。
長時間的無聊修煉,已經讓他們壓抑到極致。此刻的混亂無序,恰好點燃了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事情惹不大的頑劣神經。
法不責眾,更是增強了他們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