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是不是看錯了,就這麼簡單,那頭不可一世的六指青鷹,就被姓燕的小子給收了麼?」
一名宗派的年輕天驕,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用力地拍了拍腦袋,他總感覺眼前這一切,仿佛是在做夢,太不真實,與他以前的見識,實在相去甚遠。
先前那名賭燕瀾會勝白無欲的獨眼修士,此刻也是身體僵直,在他身後,數名優秀弟子更是面面相覷。
獨眼修士喃喃道:「我以為那小子先勝白無欲一局,就是終點,我僥倖贏得細眉老鬼那把賭局,獲得了這柄寶劍。沒想到,那小子會一路走到這一步,在看似絕路的境地中,硬是闖出一條血路。細眉老鬼,這下你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獨眼修士對自己的僥倖取勝頗為自得,瞥了瞥身旁的細眉老者,只見細眉老者一對眼珠子瞪得滾圓,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細眉老者察覺到獨眼修士在看他,他強裝作沒有察覺,心中卻是如萬馬奔騰:「他娘的,這燕姓小子居然這麼妖孽,早知道如此,我還賭個屁啊!不過,先前那麼明顯的實力懸殊,獨眼那廝居然敢一口咬定燕姓小子不會輸,該不會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誆騙我的吧!」
細眉老者暗暗皺了皺他那對細若女子的雙眉,旋即輕輕搖了搖頭,心道:「罷了,如此妖異的天驕少年,獨眼那老鬼,應是沒資格攀附,只能怪我自己眼拙,白白讓他占了一把便宜。」
「唳……」
六指青鷹猛一振翅,繼而暴然嘶鳴,這聲嘶鳴,融匯了異獸紫麟的獸魂之威。
嘶鳴之聲,如海浪般四面卷開。
萬里之外,上千修士好似被雷擊中了一般,陡然像潮水一般朝後方疾退。
元嬰期修士直接魂魄受創。後退數千丈;
即便是三衍嬰變期的強者,都是魂魄震盪,後退足足數十步。
所有人的臉上,不可思議中又加了一股恐懼。
「太強了。這六指青鷹,到了燕姓小子手中,怎會突然變得這般強悍,簡直不符常理。」
眾修竭力穩住了身形,他們的目力與靈識。始終凝注在萬里之遙的燕瀾身上。
……
此刻,悟色已經落到白無欲身前千丈處,面色又恢復至以往那般淡然。
燕瀾勢如閃電,也落到了悟色身側。
白無欲神色變幻不定,他傳音問陳蛟道:「陳蛟,怎會如此?」
陳蛟面色慘白,怔怔而立,居然對白無欲的傳音問話毫無知覺,直到白無欲重重哼了一聲,陳蛟才清醒過來。面容扭曲道:「弟子不知,只是知曉,燕瀾小兒此前就有馴獸神通,卻未料到,竟有這般厲害,連六指青鷹都可強行抹去魂印,進而掌控。」
白宗四名長老更是驚駭不已,甚至連燕瀾來到他們身前千丈處,都未能及時做到防禦準備。
就在此刻,距離燕瀾十萬里之外。一道身影靜矗半空,在他背後,斜插著一柄斷尺,此尺有一臂之長。通體漆黑如墨,神識掃視,毫無波動,仿若凡物。
此人氣息內斂,看不出修為波動,面相也無出奇。只是兩道眉毛,卻是左黑右白,頗為妖異。
若是陳墨還活著,定會認出此人便是他的師尊,也是他在馴獸聯盟的後台——斷尺驚虹。
斷尺驚虹的神識,霸道地掃過十幾萬里距離,盡數落到燕瀾萬丈之外,並未直接落到燕瀾身上,他的目光之中,精芒閃爍,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
燕瀾腳踏六指青鷹,目視白無欲,眼中怒芒沸騰。他緩緩祭出雷劍,朝白無欲斷然喝道:「白無欲,陳蛟,爾等逼迫至此,今日燕某不殺你,萬里之外數千修士,定會恥笑燕某。」
話語剛畢,燕瀾不再多言,因為他暴虐的殺意,已經如怒濤狂涌般地席捲而去。
一人四獸,帶著滔天的殺意,將白無欲六人圍困。
燕瀾更是一躍而起,雷劍閃耀千丈雷罡,如同雷柱崩塌,朝白無欲六人轟落。
三頭金鱗王蟒,也同時祭出數道金鱗風暴。
六指青鷹雙爪一探,兩道青芒閃爍的利爪,宛如離弦之箭,直朝白宗長老抓去。
這兩道利爪,非是青鷹本體的利爪。
先前青鷹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