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祖目光如炬,在燕瀾雷罰古牒上掃視許久,竟絲毫察覺不到此劍,有一絲氣息波動。
「奇怪,燕瀾那劍,卻是變了形態,比之以前,劍身更大,紋絡更為古樸玄異。莫非,他在這荒鬼坡內,又得到了什麼機緣?」
四祖沉吟不語,心中卻是暗暗盤算起來。
片刻之後,四祖點頭道:「燕瀾,你身在陣法之中,應無大礙吧!」
燕瀾察覺四祖微妙的異樣,拱手道:「雖有一番兇險,但幸好命大,得以撿回一條性命。」
四祖皺了皺眉,道:「玄野那廝,是死是活?」
燕瀾神色未變,道:「玄野不死,也生機無多,此乃小事,四祖不必擔心。」
四祖眼睛一眯,道:「燕瀾,這事並非小事,而是關係到本門與玄族兩方,非是你一人之力,可以扛起。罷了,此事你應該自有主張,老夫也不想多管。」
停頓少許,四祖凝目道:「燕瀾,老夫有一事,想與你商榷。」
燕瀾望著四祖異樣的眼芒,心神一緊,下意識地謹慎起來,肅然道:「四祖有何事,直說無妨。」
四祖望著燕瀾背後之劍,道:「燕瀾,你背後那柄劍,可否借給老夫?」
燕瀾心神一沉,來荒鬼坡前,他就已察覺四祖異常,沒想到,四祖乃是打著雷劍主意。
雷劍與他性命攸關,豈能借給別人。
更何況,此時的雷劍,已非當初的雷劍,即便以四祖能耐,只怕也駕馭不了。
手指微微搓了搓,燕瀾凝眉道:「四祖,此劍乃弟子本命之劍,恕弟子難以從命!」
「嗯?」
四祖心中一聲冷哼,沒想到。燕瀾竟敢違抗他的命令。
深吸口氣,四祖冷然道:「燕瀾,非老夫覬覦你劍,而是如今。玄族與本門勢同水火,你那劍,非是凡劍,以你修為,根本無法物盡其用。若讓老夫施展。定能發揮它所有威力。如此,方可保我罡天門太平。」
「若是玄族犯我罡天門,屆時,你同樣性命難保,前途未卜。得你之劍,老夫如虎添翼,不但可保我罡天門,更能為你找玄族老怪,好好理論一番。畢竟,玄族此番如此對你。不光是對你的欺辱,更是不把我罡天門,放在眼裡。」
燕瀾聞言,心中冷冷一笑,四祖這番話,乍聽上去,可謂字字在理、大義凜然。
但是,燕瀾已非當初懵懂小兒,四祖的心思,他豈會不明白。
可是。燕瀾的實力,非是四祖對手。
若是依仗雷罰古牒祭出的一息之威,或可戰勝四祖,甚至取其性命。都有可能。
只是這般做,燕瀾必將落下一個弒祖辱門的大罪,他不但要被逐出師門,更會被師門追殺,亡命天涯。
燕瀾無論是對天罡門,還是罡天門。都懷有極大的感情。
天罡門內,清玄、清羽、清泓等人對他的關懷與幫助,石旭、北風、桐蕘、璽塵、墨璃等師兄師姐的生死與共情誼;
罡天門內,赤腳老鬼對他的袒護與關心,就連袒胸老道,也曾幫他說過話;
無論如何,燕瀾絕不能私下干出弒祖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燕瀾微握雙拳,道:「四祖,你應該知道,兵器法寶,乃修士第二生命,你取我寶劍,與斷我命何異?」
「燕瀾……」
四祖冷冷喊著燕瀾的名字,聲音沉重,且又拖了較長的後音。
「燕瀾,老夫乃是借你之劍,並非強搶。老夫若是強搶,現在即可出手,又何必與你好言相談!況且,以老夫實力,你怕是毫無還手之力。給你三十息時間,你好好思量一下。本門若毀,於你於我,都無好處。玄族,已經忍不住要對本門下手了。」
四祖的瞳孔之中,銳芒涌動。若非看在燕瀾乃赤腳老鬼弟子,加上天賦絕異,備受其他幾位老祖器重,他早已動手,何須費這麼多口舌。
燕瀾緊咬牙關,他未料到,罡天門內,也有如此貪婪狡詐之人。
三十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燕瀾心中,好似經歷了三天那般漫長。
四祖,不管怎麼說,都是罡天門老祖,燕瀾不能平白無故,又給自己添加一名強敵。
二十息過後,燕瀾察覺四
第七百四十四章 古牒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