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骨寒內心起伏不定,激盪不已。
蒼古龍爪被奪一事,瀛門一直保密。就連三名閣老死亡之事,也一直壓著風聲。
這些事情,足以動搖瀛門根基,若是傳播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瀛門只能打碎牙齒吞下去,有苦說不出。
當日,落雲城有三千修士圍觀,但除了極少數人,均未看清蒼古龍爪被燕瀾所奪。
就算不少人看到,但落雲城距離煌禺州相距甚遠,基本上不會有消息傳遞這麼遙遠。萬金商會、煌禺州州府也不會專門去探查瀛門與燕瀾之仇。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眾多勢力的一貫作風。
至於確實知曉蒼古龍爪被燕瀾所奪之人,均是燕瀾好友,自不會隨意散播消息。
瀛骨寒沉吟許久,方才幽幽一嘆,搖頭道:「罷了,事到如今,老夫再隱匿消息,也無多意義。萬會長,不瞞你說,蒼古龍爪已被燕瀾所奪……」
「噗……」
萬世金噴出口中的靈果,瞪大眼睛道:「怎麼可能?那可是你們的鎮宗之寶,燕瀾那小子何德何能,怎能從你們手中奪走那般強大的至寶?」
乾正清以及其他門主首座也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瀛骨寒。
瀛骨寒眉頭微微顫抖,此時自揭家醜,真是丟人現眼,但他無可奈何,只能嘆道:「若蒼古龍爪還在本門,本門早已覆滅了罡天門,滅殺了燕瀾。可如今,罡天門依舊好好的,燕瀾依然逍遙自在。此外,本門又折損了一位閣老,本門與燕瀾之間的仇恨,已然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萬世金愣怔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凝眉道:「那個燕瀾是何等人物,居然能夠奪走蒼古龍爪……」
瀛骨寒目光一寒,陰邪道:「萬會長,由此可見,燕瀾小兒身上,定有比蒼古龍爪更加強大的法寶。諸位也都知道,能夠鎮壓得住蒼古龍爪威勢之物,絕非泛泛。」
乾正清目光一熱,旋即搖頭道:「瀛門主言之有理,但本主乃煌禺州州主,除非燕瀾親自來煌禺州惹是生非,否則絕對不能伸到經武州動他。」
乾正清說的乃是實情,其餘之人並無過多深想。
萬世金貪婪一笑,道:「既然蒼古龍爪已經不屬於瀛門,那便是誰能獲得,誰便擁有。若想要占有,必須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瀛門主不會有意見吧。」
瀛骨寒瞳孔閃過一抹寒芒,心道:「好一個貪得無厭的萬世金,難怪如此肥頭大耳,定是搜颳了不少肥膩。」
但瀛骨寒不好當面表現出來,只好強作笑顏道:「萬會長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那個燕瀾很難對付啊!」
瀛骨寒意欲挑起萬世金的貪婪殺心。
萬世金晃腦一笑道:「這個不老瀛門主操心,以我萬金商會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州小派的小修士,不過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瀛門只是煌禺州的地頭蛇,我萬金商會可是整個獅國的九頭龍。」
瀛骨寒骨子裡冷冷一笑,臉上皮笑肉不笑道:「哈哈,萬會長說的是,我瀛門豈能與萬金商會相提並論。既然老夫已經道明蒼古龍爪在燕瀾之手,萬會長可還有什麼要求。」
萬世金搖頭道:「瀛門至寶都被奪了,我們萬金商會豈能趁火打劫,這樣吧,之前的報酬再加一倍,萬金商會助你們擒殺燕瀾。」
瀛骨寒心中直恨不得拍案而起,但想起萬金商會的力量,以及萬世金的身份,即便以他大丹皇的身份,也不得不壓下胸中的怒氣,強作鎮定道:「既然萬金商會肯相助,本門豈有不從之理。還望萬金商會多多費心,儘早剷除燕瀾這個毒瘤。」
萬世金咧嘴笑道:「放心放心,蒼古龍爪還在燕瀾身上,你覺得我們會不用心?」
瀛骨寒點了點頭,想到萬金商會將全力對付燕瀾,心中稍稍平衡,當即目光橫掃四周,肅然道:「諸位,老夫剛才所問,可否給一個明確答覆?」
乾正清笑道:「本主已經答覆,只要燕瀾踏入煌禺州,便會竭盡所能助瀛門擒殺;若燕瀾不在煌禺州,本主則無能為力。」
乾正清說話間,目光亦是閃爍幾縷貪婪之芒。
蒼古龍爪極端霸道強大,否則瀛門也不可能在煌禺州諸多門派中爬上第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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