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谷上空,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修士。
這些修士,大多是外域修士,著裝各異,但每個人看上去都是修為精深之輩。
修士之中,也混雜著一些本地修士。
不過,本地修士均是一臉疑惑,不明為何會突然引來這麼多外域修士。
雖然有人壯膽詢問,但均被外域修士呵斥。
本地修士惱怒萬分,奈何實力不如外域修士,只好跟在後面查探。
眾多外域修士望著平河谷上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眉角皆是微不可察地動了幾下。
「項護法,我已打聽過了,這巨大坑洞,乃是一名叫燕瀾的年輕修士,與本地大族玄族族長玄谷大戰留下。莫非那股異動,就是他們二人的戰鬥餘波導致?」
一名六衍嬰變期青衫修士,恭敬地朝身前一名背刀修士道。
背刀修士正是青衫修士口中的項護法,其修為高達九衍嬰變期,一臉濃須,目光銳利,不斷掃視著巨大坑洞。
項護法鬍鬚一動,不悅道:「這疆域之中,分神期修士屈指可數,即便兩名分神期修士激戰,餘波最多擴散到十萬里之外。而那股異動,橫跨兩百餘萬里,欲要鬧出這番動靜,恐怕至少要八衍九衍分神期修士。」
另一持錘修士道:「護法所言甚是,而且那股異動之中,充斥著一股奇妙的氣息,恐怕非是人力所為。」
項護法目光瞟向四方,輕聲道:「罷了,如今所有勢力都在窺視這裡,我等不便輕舉妄動。你倆且去查一查,那個叫燕瀾的年輕修士到底是什麼來頭。」
兩名護衛恭敬抱拳,便是朝罡天門方向疾馳。
一路上。青衫護衛道:「這百萬里疆域,雖是屬於經武州的地界,但卻是窮鄉僻壤之地。這裡的修士,多為從獅國外的小國而來。多為修煉有成之輩。」
持錘護衛不屑一笑道:「修煉有成又如何,比起經武州六百萬里的疆域,這百萬里之地不過是荒郊野外,占地也僅占經武州百分之三的地盤,區區芝麻大的地界,即便那些修士修煉有成,也不過是矮子中的高個罷了。」
青衫護衛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百萬里方圓雖大。但放到六百萬里方圓之中,便只是三十六份中的一份而已,確實算不得什麼。不過我們還得小心點,畢竟此地也是屬於獅國,藏龍臥虎也說不定。」
持錘護衛冷冷一笑道:「據我所知,此地修士,最厲害的也就是戰榜十修。不過聽聞戰榜十修已隕落數人,還有幾人不知所蹤,只要地方住戰榜十修,其餘修士不值一提。」
二人祭出法寶。速度極快,三炷香後便到罡天門。
「誰是罡天門主事者,還不快快出來拜見!」
持錘護衛拿出兩個大錘。一邊喊一邊猛烈敲擊著,發出巨大的轟響之聲。
青衫護衛深吸口氣,對持錘護衛的做法並不是太贊同,但持錘護衛向來如此,他身份與之平等,不好指責。
「誰人在我罡天門前聒噪?」
匡元武吹著鬍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他目光微有驚奇,有人靠近罡天門,竟無人事先察覺。
按理來說。有人進入罡天門十萬里之內,就有弟子傳訊回來。
到了一萬里之內。就會有各種陣法感應。
但這二人,竟如入無人之境地靠近了罡天山門。著實匪夷所思。
青衫護衛連忙道:「閣下可是罡天門長老?」
匡元武踏空而上,道:「老夫乃罡天門大弟子,非是長老,你們二人前來有何貴幹?」
持錘護衛粗聲道:「我等奉命而來,調查罡天門燕瀾,速速將燕瀾的一切訊息拱手奉上。」
匡元武冷哼一聲,見持錘護衛如此狂妄,不悅道:「你們倒也直接,可惜,燕師弟乃本門最最核心的弟子,他的詳細信息連老夫都不知道,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免得惹惱了本門,再也走不了了。」
持錘護衛一敲雙錘,指著匡元武道:「你說什麼?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匡元武翻白眼道:「什麼人?難道是玄族餘孽?」
持錘護衛怒道:「我們乃經武州龍虎殿之人,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辭。」
「經武州龍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