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儒儒想,她就是塊磚,哪兒需要往哪兒搬,還不用當人看。
頂級工具人不過如此。
「如果你們都一起去,伶人來找我們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到時候我不僅要護著周雪,還要謹防他用你們威脅我。」虞幸對伶人太了解了,這是伶人的拿手好戲之一,「只有周雪一個人,她可以跑,但是加上你們……酒哥肯定不會臨時逃回來,對吧?」
他看向趙一酒,趙一酒沒吭聲。
「趙儒儒即使想跑回去,也會因為闖入者的身份被無臉人發現,還不如一開始就躲在這裡,算卦占卜,做好後勤。否則,我將會面臨一個很容易被制約的場面,你們也知道的,伶人想制住你們,不是什麼難事。」
這不就是說我們是拖累嗎……趙儒儒心裡有點酸澀,她倒是無所謂,因為虞幸說得對,她就是後勤的定位,留下來還能用算卦為團隊做出點貢獻,可趙一酒……
他的定位就是戰鬥,如果連戰鬥的必要都沒有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呢?
畢竟已經是一起經歷了生死的隊友,而且趙一酒又是趙謀的弟弟,趙儒儒對他的心理狀態還是很關注的。
她畢竟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人,作為半個姐姐,怎麼著也應該是照顧人的那一個。
虞幸卻沒有給她開口安慰的機會,接著道:「而你們留在這裡,作用就不一樣了,對我來說會是很大的助力。」
趙一酒陰鬱地問:「什麼助力?我已經菜到需要你編個藉口來安慰的地步了麼?」
「哈,你要真這麼容易被打擊,在酒吧的時候就不會和我說那些話了。」虞幸意有所指地提及了攝青酒吧中趙一酒說的話作為佐證,「我沒有編造,說的都是真的,畢竟你也了解我,我不是那麼好心會安慰你的人。」
趙一酒:「……」
見趙一酒已經願意繼續聽他說,虞幸道:「我們兩邊分開,伶人就會面臨一個選擇,是找他最想找的我和任務重點人物,還是找你們兩個。」
「如果找我這邊,結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會得到一個比較穩妥的過程。」他的話聽起來十分有條理,趙儒儒不禁有些期待他後面會說什麼。
「找你們的話,他也就是兩種想法,第一,趁機殺掉你們,減少我完成任務的幾率;第二,抓住你們來威脅我。」磁性的聲音包裹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從容,「既然他在任務階段沒辦法直接殺掉你們,那第一種就基本不可能了,且說第二種……抓住你們,再拿來威脅我,是需要時間的。」
「他必須先和拿出祭品的酒哥戰鬥,然後再一路帶著你們去夫人房間那邊找我,對我來說,即使他成功了,我也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用來找線索,如果白玉真的在夫人房間,我甚至可以完成這個任務,這樣,同樣是被威脅的劇本,我將擁有更多的自由和底氣。」
趙儒儒歪了歪頭。
虞幸這話說的依然很不留情面,因為仔細地聽,他們還是有拖累人的嫌疑。
要是沒有他們的存在,虞幸豈不是更加自由,更加有底氣?
但是,雖然是一個意思,一想到能給伶人造成麻煩,好像也就不那麼憋屈了。
她打量了一下趙一酒的臉色,啥也沒看出來,只好接話:「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這樣?」
「嗯,就這樣。」虞幸一錘定音。
趙一酒摸著手腕上的傷口,一時間找不到辯駁的點。
這說明,虞幸說的的確是真心話,也是目前的最佳方案。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不然的話,團隊作戰當然比單打獨鬥更有獲勝的把握。
更大的可能……是虞幸和伶人有什麼話要說,不能被別人聽見,包括他。
想到這裡,趙一酒點點頭:「隨便。」
……
在第一階段任務里,夫人的房間沒有出現,而是混在那大片大片的空白之中,作為一個「非開放區域」,和別的房間沒有什麼區別。
第二階段里,夫人終於彰顯出了她的存在感,在第三進院子的東面有一個屬於她的大房間。
裝飾堂皇,隨隨便便的一個陶瓷花瓶就價值不菲,梳妝檯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