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點,虞幸看閻理就感覺稍稍順眼了點。室
得想辦法把閻理的專屬信息套出來,最好再通過閻理的人脈拿到更多人的信息——如果遇上劇情殺,閻理也算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他已經走到兩人身旁,花宿白注意力明顯沒在這,餘光看到他後才道:「57……啊,阿幸,要是你殺一個人五十七次對方還沒死,你會不會嫌累放棄?」
虞幸:「?」
閻理:「……」好一個自爆步兵。
「看來你有有什麼我不是很想了解的怪想法了。」虞幸聳聳肩,「如果是我的話,三次吧,第三次殺不掉那個人,我應該就會放棄了。」
「為什麼?」閻理忍不住插了一嘴,雖然這個話題從開始就很奇怪,可他確實被這個數數的花店老闆激起了一絲好奇心。
如果是他,哪怕要去殺第五十八次也不會放棄,因為能讓他這麼執著下殺手的,肯定是他認為必須要死的人。室
虞幸能力顯然不俗,卻只願意動三次手嗎?
「啊……因為我活得夠累的了,幹嘛還要給自己下死命令。」虞幸聳肩,「三次不死,要麼是我能力不夠,要麼是對方命不該絕,就讓那人多活段時間又怎麼了。」
「我就知道!」花宿白語氣突然亢奮,他一個虎撲,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虞幸身上——因為身高太高不能完全當掛件,場面十分一言難盡。
「阿幸真是好人啊~」
閻理:「……」所以這到底是什麼自爆步兵。
張羽聽著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以他的能力,其實從花老闆問出口時就意識到花老闆說的是自己,隊長的回答也是心知肚明下的回答。
所以,隊長是真的有殺花老闆的心思嗎?室
這兩個人的關係好複雜,相處模式明明是朋友,中間卻好像隔著一層不能觸碰的屏障,誰先打破,就是災厄將至。
他乖乖閉嘴站在虞幸身後,心裡默默把花老闆劃分到不可信任的一欄里。
虞幸也被花宿白抱得無語,他萬分嫌棄地把花宿白扒拉下去,然後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或許撐不過三次呢。」
花宿白重拾風度:「總會比五十七次舒服。說起來,我們趕緊去找嚮導吧,我提議先去鎮上的藥店問問哦~嚮導似乎是因為家人生病了才留在鎮上的。」
「行。」虞幸無所謂地應聲,隨後似有所感地抬頭,看了眼樓上的某扇窗戶。
……那扇窗戶又被打開了。
胖胖的中年女人手裡拿著澆水壺,正給放在陽台上的花澆水,和他對上視線,肉嘟嘟的臉上露出一個親切和藹的笑容。室
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但她長得和那個拿刀的詭異大媽一模一樣,虞幸能確定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明明之前一眼能瞧出不對勁,現在卻完全看不出來了。
虞幸收回視線,直接問:「閻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特殊的人?」
閻理還想觀察他們,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回到了正軌,他想了想,確定地搖搖頭:「沒有,都是很正常的人。」
「這樣啊。」虞幸若有所思,到底沒說什麼,「那走吧,去找嚮導。」
進鎮的推演者已經很多了,在鎮外劍拔弩張了一番,到了鎮內所有人很有默契地分散開來。室
站隊歸站隊,真行動起來還是和熟悉的、信任的人一起比較好,跟何況找人這種事,分散行動才有優勢。
推演者們都接收到了主線任務和自己的身份,情況比他們想像中好——任務居然給他們留了五個小時去找人。
起碼這回他們不用擔心,因為一點時間上的紕漏就觸動死亡規則。
鎮裡人氣很旺,看到從鎮口進來的一群陌生人,有社牛鎮民還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嗨,你們是來參加瑞雪祭的啊?」
一小部分人會問問瑞雪祭是什麼,大部分人都遵守著扮演的人物邏輯,直截了當回答「是的」,然後再讓,旁敲側擊。
於是虞幸四人走過一條街,已經從選擇了同一個方向的推演者們的交談中獲得了大致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