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身份,兩人順帶著交換了一下搜到的情報,但是由於時間珍貴,虞幸只大致提了一句從枕頭裡找到的殘頁,商量好搜完五樓,回房間再分析。
而曾萊搜了兩個房間,收穫的東西卻不多,他一邊喃喃著「怎麼感覺我有點非」,一邊把焦黑的小雕塑給虞幸看了一眼。
這是一個木雕,與古堡中隨處可見的石像不同,它的畫風更為活潑,是一個穿百褶裙的少女,少女背著一個包裹,頭上的帽子邊緣寬大,仿佛正在行走。
燒灼已經將她的容顏毀去,衣服也充滿了坑洞,露出木頭裡面的紋路。
也難為曾萊把這巴掌大的東西踹口袋裡,放回去後,衣服口袋被撐得鼓鼓囊囊。
情報回去整理,他們又各自進了一間房,收穫不大,不到十分鐘就又走了出來。
這條走廊的房間一共有七間,盡頭就是最後一間了。
推開門,虞幸讓曾萊先進去,拿到房間名額,然後跟在他身後打量了一番。
這是一個與之前的普通房間相比最大的臥室,布置也要更精緻一些,約莫有其他房間的一點五倍大。
但是同時,它也是燒灼痕跡最重的一間,牆體黑黢黢的,連開了燈,燈光打在上面,都仍然充斥著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曾萊道:「一起找吧。」
話音落下,他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出去了別跟曲銜青說我問過那個問題啊——」
虞幸對其磨蹭這麼久終於把這句話想起來了的行為表示好笑,點頭同意。
按照大多數推演者對曲銜青的懼怕來看,曾萊不愧是經常作死的那種,竟然第一時間想出了那麼一個問題。
虞幸都覺得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那種東西,不是每天都會換嗎?鬼知道現在是什麼顏色啊。
打了個岔,兩人開始地毯式搜索。
虞幸又開始一樣一樣的檢查,不能用的就丟到角落。
曾萊看了一會兒,發現這樣確實搜得更仔細,乾脆也放飛了自我,不管這裡曾經住著什麼人,加入了拆家行列。
與虞幸即使動作暴力也仍然透著一股骨子裡的優雅不同,他動靜可就更大了? 要說虞幸是刺客? 他就是狂戰士,把二哈精神繼承了個十成十。
虞幸檢查完柜子後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對素未謀面的任義生出一絲認同……曾萊表現出來的外在確像個傻狗一樣? 怪不得任義說他不沉穩。
活動了一下手指,虞幸收回注意力? 直起身四處看了看。
前六個房間都沒有鑰匙,那麼鑰匙就只能存在與這一間大臥室里? 他覺得鑰匙不至於藏在什麼隔層後面? 這樣的話,萬一推演者是在被追殺的情況下來找鑰匙的,不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荒誕世界總要給他們一個「絕處逢生」、「極限反殺」的機會吧~
之所以拆家式搜索,其實還是想找一找有燒焦痕跡的「收集要素」? 而現在? 東西大致翻找了一遍,已經不需要浪費時間。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牆上掛的畫上。
幾幅油畫也沒能逃過大環境的渲染,其中一張的框碎了,玻璃的裂紋呈蛛網形狀,要掉不掉? 剩餘的看起來也很老舊,邊框太久沒人擦拭? 生了一層抹不掉的黑。
他伸手把相框挨個拿下來,到碎掉的那個相框時? 他感到有東西在裡面晃動了一下。
虞幸使勁搖了搖,不多時? 一個沾了鐵鏽的銀色鑰匙掉落出來? 砸在被曾萊丟到地上的筆架子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
曾萊耳朵一動,立刻朝他望來:「找到了?」
「好像是。」虞幸將鑰匙撿起來,眯著眼看了看,鑰匙的大小和小木箱上的鎖孔差不多,應該是合得上的。
「太好了,沒白忙活。」曾萊長出一口氣,用一個正常來說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低聲道,「我還以為我投的一開始生效了呢。」
巧了,虞幸聽力不屬於正常人範疇,他當即捕捉到了重點,回憶起浴室里看見的那個被曾萊扔出來的祭品骰子,以及朝上的血紅的「一」。
聽到曾萊的語氣,他心中劃